说着又语气不确定地询问道。
“三小姐是让我还按原来的计划去收购粮食,但是与卫将军之间的来信都留着是吗?”
鹿聆拂了拂衣裳,没瞧他一眼。
“不然?最好是有其他证据一并都拿出来。”
“是是是……小人明白了!”
……
想到这里,鹿聆觉得这出戏已经没必要演下去了。
他人不给你留活路,你何必怜悯他人。
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趁张伍偷往这边看的时候,鹿聆给他使了眼色。
就在凌慕刚说完:“朕替你做主,不会判你死罪,说吧!”
张伍大声喊道:“是卫礼,卫将军。”
卫礼立刻站起来。
“你血口喷人!”
又转头朝凌慕抱拳。
“皇上,臣就一粗人,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更何况这是百姓血汗,臣也不可能这么做啊!”
说完又走到大殿中央,撩起袍子跪下。
“臣请皇上为臣做主!”
凌慕此时的神情也不好受,他皱起眉头,似是事情不如他所意一般,眼睛无意间瞥向华太傅,发现他并不看自己,一直盯着张伍后,心中升起一股闷气。
“张伍,你必须给朕一个解释,你是鹿府的掌柜,又怎么会和卫将军扯上关系。”
张伍又磕了一个头,接着说道。
“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小人这里还有卫将军的亲笔书信,不信皇上你看。”
说着就从胸口处掏出几张被揉的不成样子的纸张。
“哎!让本王看一看!”
说着,凌麓就上前先一步拿走了那几张信件,只留下那名侍卫不知所措。
“嗯?这字迹……不认识。”
华太傅和凌慕皆松了一口气。
反倒是鹿聆,在凌麓说完这句话时,她就皱起眉头。
他能不能在这种场合收敛点!
鹿聆在内心说道完,凌麓又来了一句。
凌慕和华太傅又紧张起来。
“不过,这章……不就是卫将军你的章吗?”
凌麓说完,就将信件递给了鹿章,这让准备接过信件的侍卫又开始不知所措了。
好不容易等鹿章看完,侍卫便匆匆忙忙将信件呈了上去。
“这确实是卫将军的章。”
就在凌慕接过信件时,鹿章开口了。
“不知为何卫将军要陷害老夫?老夫每日兢兢业业,对待百姓更如老夫自己的孩子一样,今年的灾情,老夫也是率先捐出家里的粮食,打开自家的粮铺免费给百姓,老夫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鹿聆在一旁看着,觉得替鹿府一家人感到委屈,全心全意辅佐的皇帝一心想要杀了自己,这如何不让一个臣子心寒。
又见温情舒走上前,鹿聆和鹿洺立刻跟了上去,
只见温情舒对着凌慕说道。
“妾身夫君,天还未亮就处理政务,每日与妾身一家儿女都不曾说话,即使说话,也不过半柱香便去了书房,就这样的人,皇上,以及这位姑娘,您觉得他会是欺压百姓之人吗?”
凌慕没有说话,刘巧也不敢抬头。
就在众人等着凌慕开口时。
张伍说话了。
“皇上你若不信小人,大可以去搜查卫将军的府中,肯定有这伪造告示的印章,小人去卫将军府中那告示的时候,亲眼所见。”
卫礼一听,一下子就慌了。
“皇上,您不要信此等小人的谎话啊!”
温情舒这时也没了平常温柔的样子,冷声说道。
“不然信你?信你这个欺压皇上百姓的人的话吗?那卫将军倒是拿出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
此话一出,卫礼不再说话,众人一看就知道孰是孰非。
华太傅闭了闭眼睛,谁也不看。
凌慕也没了办法,只得让人去找。
“正好,本王无聊的很,本王也跟着去。”
凌麓散漫的声音又在大殿响起。
凌慕咬了咬牙,众目睽睽下,只能应了声“好”。
……
不过多时,凌麓就将一个包裹拿了进来,打开一看,果然是那枚假章。
“卫礼,你还有什么话说?”
卫礼见华太傅不再看向他,顿时送了身子,瘫坐在地上。
“臣……无话可说。”
“来人,将卫礼带下去,听候发落。”
凌慕唤人将卫礼带了下去,又看向刘巧。
“刘巧,朕会将所差的银两送到你们村子,你也就退下去吧。”
此等情况,与一开始说好的并不一样,但是结果却是她想要的,刘巧也不敢多留,颤颤巍巍地跟着宫女走了。
张伍也被顺道带下去,关进了牢狱。
“既然已经查明,就都退了吧。”
凌慕准备结束宴席,质问华太傅。
鹿章这时开口了。
“皇上,既然已经审了一个案子,不如就再审一桩吧。”
众人刚刚起身,又瞬间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