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章略弯了弯腰,“那就多谢皇上了。”
二人十分有默契地没有去提幕后的主使是谁,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真的吗?
自然是假的。
鹿聆看着狼狈离去的凌慕,眯了眯眼睛。
凌慕离去,众官员也不再多留,都抓紧时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凌麓走过来,朝鹿章点点头。
“阿聆,你同锦王殿下说几句,我和你母亲在马车上等你。”
“是,父亲。”
说罢,鹿聆便看着他们离开。
“好了,又不是不回去了,眼巴巴地望着是做什么?本王又不会拐了你。”
凌麓突然凑近,鹿聆一激灵赶忙躲得远远的。
凌麓见她走,自己也跟着走,两人就这么边走边说话。
“我倒是没想到,阿聆想的如此周全,那张伍身边都安插了人,你可知,今日本王过去,把本王吓一跳。”
“锦王殿下不是也想到了吗?不然不会特意绕路去张伍所在的铺子。”
凌麓笑笑,“不过,你怎么不让烟晚阑随便指认一个华子书的人,这样不就少了一些对手了。”
鹿聆停下,看着他:“锦王殿下,污蔑官员可是犯法的。”
“他们那些人,手里有几个是干净的?”
鹿聆嘴角上扬:“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更何况是人,父亲都没有提这件事,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绕过父亲呢。”
凌麓“哈哈”大笑两声,没再说什么,将鹿聆送到鹿府的马车旁就离开了。
临走时只留下一句话。
“明晚牢狱。”
鹿聆装作无事发生,上了马车。
一路上,鹿聆深知温情舒的疲惫,一路无言。
……
回到鹿府,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院子,鹿章也难得没有一回府就去书房,反而是跟着温情舒去了她的院子。
只留下鹿聆、苏君迁和烟晚阑三人。
“苏大夫,不如就在此住下,鹿府也少一个像您一样医术好的大夫。”
苏君迁低了低头:“三小姐谬赞了,不过是一些经验罢了,不值一提。”
“苏大夫!”
鹿聆直直地看着他,明明是那么温柔的笑,却总让人感觉到疏冷。
苏君迁哪能不知道鹿聆是在保护他,在鹿府,无人敢动手,可出了鹿府,他就不知在何处了。
“那就多谢三小姐了。”
鹿聆颔首,便让下人领着他回去了。
鹿聆看着烟晚阑没有说话,只带着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回来了!”
南湘眼尖,一眼就看见了鹿聆,赶忙迎了上去。
“好了,别让其他人靠近屋子。”
鹿聆吩咐完,就带着烟晚阑进了屋里。
鹿聆从盒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她,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这是你的身契,我替你赎了过来,我知道你有个祖母要照料,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是你拿着身契离开这里,好好照顾你的祖母。”
“二是,你留在鹿府做工,我会给你发银钱。”
“当然,以后我去了锦王府,你也是要跟着过去的。”
烟晚阑一听,立刻跪了下去。
“三小姐,如果能好好做人,谁愿意去卖唱,三小姐,我愿意跟着您,去哪都行。”
鹿聆扫了扫裙子,站起来,那以后你就跟着月丹学习女红,有需要自会叫你。
“是,小姐。”
等到烟晚阑出去后,鹿聆把南湘唤了进来。
“南湘,你去给我做些吃食来,我好饿。”
说完鹿聆就摊在了椅子上,南湘见此,以为是宫宴上的饭菜不好吃,鹿聆没有吃饱,又匆匆出去给鹿聆做东西吃。
好不容易吃饱饭,鹿聆准备上床休息,突然想起一件事。
又将南湘叫了进来,递给她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就是上次让那些掌柜按手印的纸。
“把这个交给箫嬷嬷,让她交给母亲。”
“是!”
南湘退了出去,月丹又慌慌张张走了进来。
“你又急匆匆做什么?”
月丹喘了喘气道:“小姐,你真要那女子留下?”
鹿聆抬头看她眉眼弯弯:“怎么,我还不能做个决定了?”
“不是不是,小姐,您让她学女红是不是让她进铺子,可她以前……”
鹿聆打断她:“月丹,她只是被迫做了选择,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是,奴婢知道了。”
见她还是有些成见,鹿聆并不再多说什么,以后她只会知道。
大山总要自己翻过去!
……
第二天。
鹿聆难得休息了一天。
没有繁杂的事情,没有不长眼的人来找晦气。
一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鹿聆一整天都在期待晚上的牢狱会给她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