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起双手欢呼:“好耶!头你放心,不就是听你指挥嘛,我们擅长熟练的很,别担心。”
他心中仍有顾虑但还是笑了笑,点了点头。
接着,他们一起离开了病房。
老李正在校长室饮茶,茶杯刚端在手上,啜一口。
门突然开了,一群头发杂乱,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他吓了一跳,手无意识地颤抖,茶撒了,烫到了手,立刻就红了一大片,他吹了一下,赶紧倒出玻璃杯里的冷水冲洗。
“这不是老王吗,你怎么来了?来就来吧怎么还带这么多人,听说你晕倒了,身体现在怎么样了?你这是来施工的?
施工你直接去就行,不用来和我打招呼的,你们这样怪吓人的,我还以为你们是债主特意从精神病院放出来找来吓唬我的。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我就说嘛,虽然老唐他人都钻钱眼里了,但他还是个正常人,还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
“老李头,少废话,我是来要工钱的,不是来找你聊天的。工钱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老王,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工钱不是我不想给,而是我的活你根本就没干,我怎么给你工钱?
你们去医院的看病去都是我给垫付的,我已经对你们够好了,要不是我看在我们是10多年的兄弟的份上,我就找旁人了。
就算你们不知道为什么昏迷好几日没开工,我也把活给你们留着。
想要工钱?可以,把活干完,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结账。 ”
“这活我们不接了。谁爱干谁干。
我找你要的工钱是我们的误工费,不是此次的工程费。
至于你垫付我们的医药费,我很感激你,你说多少我现在给你,但是我们应得的误工费,你得给我们,不然就别怪我大闹一场了。
正如你说的,我们都是十几年的兄弟了,我也不想和你撕破脸皮。
我们这几天的误工费也不多。
也就是你的一顿饭钱。
对你而言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伤不了筋动不了骨的。”
“老王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确定要误工费吗?那误工费都不够我垫付你们的医药费的。你确定非要?”
“确定。”
“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其实想是想替你们省钱的。
但你们非要这样,那我就如了你们意。钱我转过去了,你们接收一下。”
“小李,有了吗?”
“头,有了。”
“那就行。”
“老李头告诉我你垫付的医药费是多少?我转给你。”
“不用了,没多少钱。咱们都多少年的兄弟了,谈这就生分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不能欠你的,你说吧,多少钱?”
“你真想知道?”
“那是当然。”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也就不到100块钱。”
“什么?你说什么?你骗我的吧,怎么可能这么少?
不对呀,你刚才不是说误工费还不够垫付医药费的吗?你骗我?”
“这当然没有,咱们都多少年的兄弟了,你应该是知道我性格的,我是真的只付了100块钱,但是要是你们的话可能1万块钱都不够。
那天给你们用来检查的仪器,给你们看病的医生都是别人排队都排不到的。
我们都没发现你们病房靠门口的书桌上有一大堆白色的纸张吗?
那全都是你们的检查报告单。
其实吧,他们一开始就确定你们只是晕过去了。
之所以会给你们检查,是因为他们知道你们是我叫去的,怕得罪我。
所以,你给我转100块钱就行了,多的我不要。”
“好吧,等我回家就转给你。看你这么爽快的样子,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吧,那个小巷还是别让别人去动了,保持原样吧。
虽然我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冤魂索命,女鬼掏心的事情。
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他们就浩浩荡荡的全走了。
好似被贼人洗劫过的校长室里又只剩下李校长一人。
校长他本来是完全不相信他们说的事情,觉得只是封建迷信,想着他们不干活还得有人去干啊,于是又联系了其他的包工头。
但可能是其他人都在忙,电话总是打不通。
电话打不通,他心情本就不好,看着乱糟糟的校长办公室他的心情更不好了,联系了清洁工,让他来把校长室打扫干净,他就开车回了家。
渐渐的天黑了,他也困了,就上床休息了。
他刚睡着就梦见了那个红衣女子,被一刀捅心,他顾不得害怕而是气愤他不信邪接着睡,结果一连被捅了十几刀,每次都是刚一睡着就被捅了出来。
这让他开始思考,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小巷里真的有女鬼?
想到这儿,他打了个寒颤,再也睡不着了。
一夜未眠。
等着等着,天终于亮了,他立刻赶回了校长室。
给所有人都发布了命令,不准任何人在动那个小巷,就这样小巷留下了,女鬼索命的怪谈也一直流传下来了。
在他看到的书中记载,还是有几个大胆的学生不听老师的劝阻私自进入了小巷里。
不是疯了,傻了,就是直接转学了,销声匿迹。
就这样这个小巷被封锁了,再也没有人敢进来这里。
这时,他的衣袍突然无风自动,身后还传来了脚步声,他后颈发凉。
他余光瞥见一抹红色的布料,瞳孔微缩,神情异常紧张。
原本虚弱无力的身体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立刻拖着受伤的腿赶紧跑到有光的地方,走出小巷。
在他走后,那里掉落一只沾满鲜血的红手帕,也不知是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