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听到后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要拆魏老前妻的信,感觉有些不合适吧。海蒂见多多不动,大胆帮着多多拆开,拿出一个合着的红色卡片,是一封表扬奖状信。多多一看,不是什么私密要紧的物件,举着这张红色卡片,边倚在厨房门口,边念着说:“感谢魏曾林同志的捐赠。”
魏老:“哦,我想起来了,搬家那阵我有好多老物件,学习文物、书籍古董、床单衣服啥的,懒得卖了,直接捐给了打工子弟学校帮扶教育基地和太阳村学校。这基地居然还给我寄来个表扬信呢。没啥用,扔了吧,这种表扬信我这辈子收了都能络成一大筐了。”
多多:“打工子弟学校,这是什么地方?”
魏老:“你俩从小都是公立考试考上来的,大学考来了北京的高等学府,自然不知道北京有很多漂泊外来打工人生的孩子进不了公立学校,只能进这种民办公益性学校,属于流动儿童。”
海蒂听完后跑过来谄媚的说:“魏老您真豁达,还有不要的古董文物吗?别再捐了,送给我吧!我也是大龄流动儿童。这些东西如果我放到国外NEF网站上制作成数字非遗物产,没准能拍卖个几千万数字货币。有了这些钱,三分之一我捐给慈善基金会,剩下的钱,我买个海景大别墅,咱们三个一起住。咱们三个都不结婚了,就一起过,您也老有所依,我俩闺蜜情深晚年作伴,再也别蜗居在北京这个小破房子这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魏老听完这些话,边炒着锅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吃饭时海蒂不好好吃饭,用筷子杵着米饭,嘟囔着说道:“我想离开北京。”
多多说:“你能去哪啊?回广西吗?家乡容得下你这漂泊多年、见识广阔的灵魂吗?你都37了,回广西找个银行的工作,工资也就六七千,你能放弃现在六十万的年薪吗?从奢入简难啊!”
海蒂:“也不一定是进银行吧,我看好多网红开直播开网店挺挣钱的。我觉得在北京好累。”
魏老:“为什么突然冒出这种想法呢?你学金融专业的,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债券,在北京已经积淀了学识、人脉、经验的积累,是不是遇到什么挫折了?”
海蒂:“我们单位有个女生跟我一样是大龄剩女,她一直单身,长得挺漂亮的,领导从来不给她派太多活儿,却挣得跟我们这帮平级同事一样多,大家都议论传言她是领导的情妇小三儿,都躲着她口碑特差,而且谣传还有男的总时不时骚扰她,光约Pao不恋爱不负责的那种。我之前有过男友,同事们不会议论什么,但现在又恢复单身了,岁数大了不好嫁了,像我这种没背景、家不在这的北漂,没有亲戚的依靠和保护,舆论口舌是会杀人的,有可能也跟她一样经常遇到性骚扰。”
多多给海蒂夹了点菜,关怀的说道:“你还是失恋没走出来,依旧想着庆哥吧,情绪欠佳,思想充满负能量。”
海蒂:“我觉得这些年混成这样,好失败。不只是感情的失败,魏老您看新闻了吗,金融圈大地震,这一阵不是高管集中跳槽离职就是银监会、纪委在查人,虽然我们单位是个中小型证券国企,同事们也都议论猜测这些大金融机构上面发生了什么,有说外币流失追债难归的,有说条规锁紧朝令夕改的,这样的震动一定会波及行业圈层,不是人事变动就是降薪裁员。趁着大厦倾倒前做好别砸我身上的准备。”
多多听完扑哧笑了:“你又没干违法的事,正常上班工作,这个世界最愚蠢的事就是为尚未发生的事而担忧,你在整个金融圈就是个底层职工小虾米,金融圈塌下来有上面顶着,你杞人忧天过头了吧。魏老才是金融大亨,魏老都不怕,你怕什么?”
魏老:“新闻我也看到了,业内我也时刻关注着。我已退休,告别江湖,不做解释。人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啊。”
吃完晚饭,魏老到卧室里开始忙乎着整理存折,拿出所有银行卡,用笔在纸上算账、罗列、记录。他是在盘点清点下这些年的长期存款、活期存款、和在各银行买过的基金理财、股票账户,还有几个储蓄型保险。海蒂这么精灵聪明的姑娘,说的事绝对是有先见之明的,魏老要把自己所有的账款安置到确保万无一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