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五哼哧着一步步走向任以为,其中几个头疯狂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任以为紧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手指死死扣进沙发里。
其中一个头在他脸上舔了一口,口水顺着他的脸颊淌了下来,甚至流过嘴唇,有沿着唇缝往里淌的趋势。
任以为一阵干呕,实在是忍不住了,“陆南生你好了没啊!老子我快死了!”
最后一个铜板接在桃木剑上,路南生一个飞步,背对着一目五冲了过来。
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头已经被戳穿,任以为趁机滚到地上,躲在了沙发背后。
长眼睛的那个头愤怒地四处转了一圈,摇摇晃晃看到陆南生后才站定。
它愤怒地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其他头立马对着陆南生发起攻击。
陆南生一人一件难抵五个头的围攻,在不断的纠缠中,其中一只头趁他不注意从背后绕过狠狠咬了他一口。
陆小漉吓得惊呼,下意识想跑出去帮忙,被安神一把拉住。
“我去。”
安神从腰间抽出一把鞭子,开关按下,整根鞭子像通电一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朝着一目五的方向使劲挥去,“陆南生你让开!”
一鞭子下去,横甩到三个头,瞬间那三个头歪倒了下去。
陆南生趁机跳到一边,从袖子里取出收妖的宝贝,对着手指狠狠咬了一口。
鲜血嘀嗒滴入宝物上,待一目五被鞭子抽得一时缓不过来时,陆南生举着宝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来!”他怒吼着将瓶子对着一目五怼了上去。
被瓶子碰到的一瞬间,一目五化作一个手掌大小的模样,任由一股气推着进入到了瓶子中。
陆南生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将瓶子紧紧盖上,转过身朝着大家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搞定了。”
陆小漉冲出来一把抱住他,“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陆南生温柔地揉了揉她的长发,轻声安慰道,“不过是又收了一个盲盒。”
小徐从工作人员那里跑过来,几乎是要跪下的姿势不断说着谢谢。
他激动地哭了起来,“谢谢你们,我身上被压制住的感觉在刚刚真的不见了。”
任以为软着腿走到这边,“怎么样,没骗你吧,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的。”
小徐一把扶起他,激动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
任以为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感谢惊到,他别扭地动了动脖子,将自己抽了出来。
“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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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期节目录制完,第二天早晨嘉宾们都收到了礼物,是小徐凌晨熬夜写的手写信。
陆小漉看了一眼信上的落笔,一个满头炸毛的戴眼镜小男生,她用手指弹了弹纸,“画得挺像的。”
她将信件和衣物都收拾在行李箱里,准备坐节目组的车回去。
一直等到车来接,客厅里都没出现任以为的身影。
看着不断催促的司机,陆小漉好奇地问陆南生,“任以为怎么还不来?”
陆南生耸了耸肩,目光在楼梯上巡视,正好碰上走下楼的安神。
“你怎么也才下来?”
安神无奈地摊了摊手,“喏,刚刚我去找任以为,发现他发烧了,我就给他做了点早餐送上去。”
陆小漉走了过来,“他身体怎么这么虚,在这个别墅发了好几次烧了,这次是怎么了?”
安神摇摇头,“不知道,估计是被昨天的事情给吓着了。”
还没等他们说完,楼上想起了脚步声,任以为面色不佳地拖着行李箱出现了。
陆南生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绢丝小方块递给他,“这个你拿着,里面有张符文,有助于心神归宁。”
任以为接过来,有气无力地撇撇嘴角,“我这样还不都是为了大家,你们可得好好感谢我。”
安神挠了挠头,“好巧,我也准备了护身符,没想到撞了,算了算了,那我就不给你了。”
“诶,怎么行呢,我师父亲自给我准备的,我都要!”任以为先一步从他手里抢过护身符,宝贝似地将手里的两个符塞进了口袋。
在节目组的车上,他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符文,定定地看了一会,坐在前面的白竹回过头,假装没看到他的举动,温柔地出声,“最近我打算从你那搬走了。”
“啊?”任以为回过神,“怎么这么突然,你找到房子了?”
白竹摇摇头,“老在你那住也不是办法,你还想不想找女朋友了?”
任以为思索了片刻,幽幽地叹了口气,“好吧,你决定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