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遇抬手示意,刀光剑影才没被甩向司玦。
“我怎不知你平日里还喜欢看这些?”
“我!”
“玉娘子,你便只用告诉我,此人是不是那群刺客中的一员?”
赵遇补充:“那还活着的刺客说——”
“这颗人头就是他同伴的。”
司玦捏捏指节,闭眼。
他又睁眼:“不知道。”
“今早雨下得那么大,本就看不清东西,那些刺客又蒙着面,便更难分辨出他们的真面目了。”
赵遇微微笑。
小殿下很聪明。
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人头出现的时机实在太过巧合,而那活着的刺客,也很是想坐实杜侍郎买凶杀人一事。
或者说,杜侍郎真面目的“突然暴露”,才是最大的疑点。
抛出棋子以掩盖真相,抑或是谋却更大的棋局。
“将人与尸首带上,往正厅去!”
……
此时的正厅无比混乱。
正理卿无比头疼。
这杜侍郎的嘴堵上吧,便回不了话。
可一抽出丝绢,那从嘴里蹦出的也不是什么人话。
咒骂丞相的话居多,奇奇怪怪的咒语也不少。
所以赵家那小子到底是个怎的回事?
说是有重要发现,那刺客被送过去后又给送回来,可赵遇还是没传个准信儿回来。
太医倒是给发疯的杜侍郎把完脉了。
说是杜侍郎有脑疾。
正理卿:“……”
看得出来。
“下官问过了,杜大人自半年前起,便不往太医署诊脉了。”
太医捏着胡须。
“此前老夫还为他开过治头疼的良方。”
“你这庸医!”
被绑在椅子上嘀嘀咕咕的杜侍郎突然大骂。
飞沫四射。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这庸医的过错!”
“庸医!庸医!庸医!”
“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
若非杜侍郎现在被束缚着手脚,怕是要在这堂上上蹿下跳。
正理卿正要派人去请赵遇,这人便出现了。
后边还跟着许多人。
“……”正理卿摸摸额头的汗水。
十一殿下这祖宗怎么又回来了?!
先前他可是刻意让人溜走的,现在怎的怎的又往这死人的地方钻。
正理卿看见肩头染着血迹的兰潜,更是头疼。
今儿不止杨小娘子遇刺,十一殿下同兰补阙也遇刺,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
“!!!”
正理卿猛地站起。
他快步走到被抬进来的担架前。
“这是何人?这伤?太医!”
赵遇并未回答,他走到杜侍郎面前。
“杜大人,这人——你可识得?”
带着手套的手将杜侍郎的脸掰至无眼不可语之人的方向。
赵遇去看杜侍郎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捕捉到一瞬间的慌乱。
以及惊愕。
杜侍郎似乎并不知情,抑或是,不完全知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谁谁谁是谁我不知道……”
赵遇嗤笑一声。
此刻这疯癫的模样只怕是半真半假。
且先将杜侍郎这边放一放。
“玉娘子,你可辨认得出这刺客?是清晨那一批人?或否?”
司玦走到那半死不活的刺客身边。
这刺客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见司玦靠近,脚腕处生疼。
那断人经脉的手法,狠厉至极,刺客几乎以为废他手脚的是某一同行。
可俯视他的,却是一名朦胧的不真切的白衣女子。
被那双秋水似的眼睛端详,刺客睁眼,又闭眼。
干净又漂亮的眸子,可又莫名锐利,与之对视,几乎要被看穿。
晨时,这双眸子的主人,用一柄软剑,瞬杀他两名同伴。
切口平整,一招毙命。
他将同伴的尸身搬走时,与之有一瞬间的对视。
这也是他被留在杜府的原因。
注定被抓,注定……
“好像不是。”
“今晨那个手脚利落,比地上这个长得高,身手也好上许多,不至于被一件衣服裹着脸找不准方向。”
“???!”刺客猛地睁大双眼。
小娘子!眼有疾否?!
“此人冒认凶手身份,怕不是有搅乱之嫌,诸位大人还请多多小心,莫要中了贼人圈套。”
司玦说的一本正经,不似作假。
刺客费力偏头,去看赵遇。
赵遇斜扫刺客一眼:“玉娘子有理,本官记下了。”
【你们cjshp俩是懂如何气人的,这孩子的伤口都给气裂了啧啧啧。】
司玦退到一旁,悄悄问系统。
“你那格乱码怎么回事?你本来想说什么?”
【你懂skjdh,我现在hdh的状况xhxh,都是因wsjxhn你,才ndhdnsjdnjdnej】
司玦:“……”
系统彻底掉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