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们从不面对,也从来不改正自己的所做所为。”
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男人的身体颤抖起来。
沈庭榆的声音,总是平缓悦耳,像是午夜里风扫过树林里,夜莺发出清幽的鸣声。
然而在男人耳中,她的声音犹如地狱大门开启的铃声。
她·都·知·道·了!?
“我从进门到现在就一直在想,你们是怎么敢试图用我的身份来和我提条件的呢。”
沈庭榆,慢条斯理的摘下了袖子上的袖扣,在手中把玩着,没有去看眼前颤抖的男人。
“为什么加入港口黑手党?当然是因为我有我的目呀。”
“要不要猜猜,为什么我要参加今天这场聚会?”
在重力的操纵下,袖扣从她的手中浮起。
沈庭榆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
“当然是因为可以,把所有的政府高官一网打尽啊?作为我对这个国家的人‘小小’的报复。”
袖扣,向男人发射。
“啊啊啊啊!”
男人瘫倒在地上,因为惊恐而大叫着。
宴会厅原本热闹的气氛,因为这声尖叫安静了下来。
沈庭榆在众人的注视下,有些无辜的眨眨眼,她弯腰,将落在男人身边的袖扣拾起。
“抱歉打扰到诸位了,我的物件不慎遗失,刚刚看见在这位先生身边于是就打算捡起。”
她歪了歪头,好似有点迷惑。
“看起来吓到他了?”
森鸥外微笑着开口,“看来「魔兽」的事情在人们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导致这位先生的神经有些衰弱。”
随后,在对方长官的默许下,他对身边的部下吩咐
“带那位先生去休息吧。”
蠢货。那位长官心中暗骂了一声,面上依然神色如常的和森鸥外继续进行攀谈,只是言语交锋间的气势正在逐渐减弱。
沈庭榆将地上的人拉起,在他耳边轻声说
“骗你的。”
“回去告诉你们的长官,我不成为第二个‘魏尔伦’只是因为我不想,并非是因为我不能。”
“别再来打扰我。”
棕发的男人,身体瘫软着,被侍者搀扶走。
“唉?唉?好恶劣喔?”太宰治微笑着向她走来,手里握着酒杯。
他今天少见的穿着白色的西装,头发的半边挽起别在耳后,半边脸上依然缠着绷带,却意外的没有破坏美感。
“彼此彼此?”毕竟她可看见了刚刚和他攀谈的人满头大汗离开的样子。
“中也呢?”
太宰治耸耸肩,“啊,那家伙刚晋升干部,且作为给予魏尔伦‘致命’一击的人,抽不开身。”
“红叶大姐在那里,安啦。”
沈庭榆点点头,毕竟中也不像是太善于交际的人。
当然现在的话,她可没有资格说他。
“他在找你。”
沈庭榆的脸僵了一下,她知道这个“他”指的是魏尔伦。
太宰治语气里是幸灾乐祸,“哎呀?还在害羞吗?也是,毕竟你可是像八爪鱼一样狠狠趴在人家身上。”
“……我当时不清醒。”
沈庭榆微弱辩解了一下,半晌,她自暴自弃的说
“算了……躲不了一辈子,我会去找他。”
太宰治轻抿了一口酒,视线将宴会厅里的人尽收眼底。
“在N的据点,发现了一段视频。”
沈庭榆愣了一下,脑海里回想起N说过的话语。
「我看过你摧毁基地的影像」
「你是完全清醒的,虐杀了每一个人。」
“首领看过了?”
太宰治眯起眼,好似有些无奈的样子,“啊啊,真是的,前脚刚找到后脚就发来讯息,原本还想用这个来胁迫你呢。”
喔,被截胡了。
看来他的原本的部下被调走了一批。
“你看过了?”
太宰治有点愉悦的开口,“是啊,要不要求求我告诉你……”
“求求你。”沈庭榆淡定开口。
太宰治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唉,没劲的反应。”
黑发少年脸上露出了恹恹的表情,不知道回想到了什么,嘴角抿起,眼里透漏出一点冰冷的情绪。
“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只不过是一个人在复仇,结果被背刺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