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回答?”斯内普说,不理赫敏。他又龇牙咧嘴地笑了。“你们难道是在告诉我,卢平教授没有把这两者之间的基本区别教给你们?”维拉叹了口气,准备举手时。
“我们告诉你,”帕瓦蒂突然说,“我们还没有学到狼人那一章呢,我们还在学……”
“安静!”斯内普咆哮道,“好,好,好,我从来没想到我居然会碰上三年级学生识别不出狼人。我要记下来,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你们是多么落后……”
“先生,”赫敏说,她的手仍然举着,“狼人和真正的狼有好几个地方不同。狼人的口鼻部……”维拉猛地拽了一下赫敏。
“这是你第二次抢先发言了,格兰杰,”斯内普冷淡地说,“为了一个叫人没法忍受的万事通,再扣格兰芬多五分。”
赫敏脸涨得通红,放下了手,瞪眼看着地,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维拉安慰似的捏了捏赫敏的手。格兰芬多们都怒目注视着斯内普,这说明他们是多么嫌恶斯内普,因为班上每一个人都至少有一次曾把赫敏叫成万事通,而罗恩至少一星期两次对赫敏说她是万事通。罗恩大声说:“您问我们一个问题而她知道答案,要是您不想要答案,那您干吗要问?”
全班马上意识到罗恩太过分了,就连刚刚一直在笑的马尔福也收敛了笑容。斯内普慢慢地走向罗恩,全教室都屏住了呼吸。
“放学后留下,韦斯莱。”斯内普讨好似的说,他的脸和罗恩的靠得很近。“如果我再听到你批评我的教学方式,你会非常后悔的。”
此后的课堂上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大家坐着,根据教科书做有关狼人的笔记,而斯内普在课桌之间来回走动着,检查他们在卢平教授教课期间所完成的学业。
“解释得很差劲,这说得不对,卡巴在蒙古更多,卢平教授说是十分之八?我说十分之三都不到……”
下课铃终于响了,斯内普没让他们走。
“你们每人写一篇论文,交给我,内容是识别和杀死狼人的方法。这个题目应该写两张羊皮纸,星期一早晨交。应该有人管管这个班了。韦斯莱,留下来别走,我们要安排关你晚学的事。”
哈利和赫敏与班上其他同学一起离开了教室,维拉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抱着书急匆匆的走了。赫敏等到大家走得都听不见了,才大声怒骂起斯内普来。
“斯内普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教我们的其他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就算他的确想来教我们的话,”哈利对赫敏说,“他为什么这样对卢平呢?你说都因为那次博格特事件吗?”
“我不知道,”赫敏忧郁地说,“不过我真希望卢乎教授会很快好起来……”
五分钟以后罗恩赶上了他们,气得不可开交。
“你们知道那…… (他骂了斯内普一句什么,弄得赫敏叫道:“罗恩!”)叫我做什么吗?叫我去擦医院里的夜壶。还不准用魔法!”他气得直喘,拳头握得紧紧的。
“布莱克为什么不能躲在斯内普办公室呢,嗯,他可以替我们结果他呀!”
维拉再次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愣了愣,又揉了揉太阳穴,才起身去盥洗室洗漱。她在去礼堂吃饭的路上,一只猫从楼梯上跃了下来,刚好落在了维拉的怀里,维拉看着怀里姜黄色的猫,站在原地愣了愣,又抬头看了看,然后很自然的撸起了猫来。没想到怀里的这只看起来就不高兴的猫一点也不凶,乖乖的窝在她的怀里,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过了一会,猫挣扎了一下,维拉把它放了下来,它看了看维拉,然后扭头走了。
维拉看着外面的大雨,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雨伞试了一个防风的魔法才打着它走了出去。魁地奇极受欢迎,因此全校师生和平常一样倾巢而出,观看这次比赛,他们穿过草坪跑向魁地奇球场,低着脑袋抵御大风.因为半路上他们的雨伞被风从手中吹走了。哈利在进入更衣室以前看见了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他们正走向体育场,三人在一把大雨伞下面指着他大笑。维拉在他们后面不远处冲哈利笑了笑,哈利知道她在给他打气。
球队队员都换上猩红色的袍子,等伍德作向来一贯的赛前鼓励士气的讲话,但没想到,伍德几次想张嘴说话,却只发出古怪的喘不过气来的声音,然后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招手示意大家跟他走。
风刮得厉害,他们走到球场时个个东倒西歪。在隆隆的雷声中,观众即使为他们欢呼,他们也听不见。雨点打在哈利的眼镜上。天哪,在狂风暴雨之中他怎么能看得见那金色飞贼呢?赫奇帕奇队从球场对面向他们走过来,他们穿的是金丝雀黄的袍子。双方队长走上前来互相握手;迪戈里对伍德微笑着,但是伍德现在看上去好像患了牙关紧闭症,他只是点了点头。哈利看见霍琦夫人的口型:“上飞天扫帚。”他从泥里拔出右脚,然后跨上光轮2000。霍琦夫人把哨子放到嘴边,使劲一吹,发出尖厉的哨声,听上去是从远处传来的,比赛开始了。
维拉站在斯莱特林的看台上,静静的看着哈利他们在天上飞,马尔福和他的小跟班一如既往的对格兰芬多评头论足,维拉只当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次中场休息之后,原本因为雨滴而感觉有点冷的维拉感觉自己有些发热,她不适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向周围看去。
远处的乌云遮挡住了很多,但是维拉依旧感觉有什么正在靠近这里,维拉看了看站台上的邓布利多和其他教授,又焦急的抿了抿唇,然后维拉觉得一股子阴冷的感觉笼罩着自己,而自己内里却泛着火热,跑道周围台阶式看台上出现一片因胆怯而产生的寂静;风虽然仍旧和以前一样地强劲,却忘记了吼叫,好像有人把风声关掉了,然后一阵熟悉的可怕的寒流又向她袭来,维拉抬起了头
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飘在上面,它们那隐藏在头巾下面的脸都对着哈利。维拉边看着暴怒的邓布利多,一边扔下雨伞朝着赛场中间冲了过去。身后的德拉科下意识想要拉住她,却没能拉住,只能看着她冲向赛场接住了下坠的哈利。
“幸而地面那么软。”
“我以为他必死无疑。”
“但是他连眼镜都没有碎。”
哈利听见这些人的低语,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或者自己到这里以前在干什么。他知道的只是自己浑身都痛,好像被人打了一样,而后他听到了一句轻轻的叹息。
“还好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