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十六在旁听了,对天甘十小声不满道:“净抢功劳,风头都被他出了。”
江雨霖朗声道:“今夜突发紧急,众卿辛苦。待我回禀荣王,定然好好犒赏大家!解散!”
众杀手络绎不绝地回了屋。
江雨霖走到柴玉笙身边,拍了拍柴玉笙的肩膀,道:“柴卿,今夜辛苦你了。多谢!”
柴玉笙淡淡一笑,道:“没事。”
江雨霖道:“尽快回去休息吧!”
柴玉笙对江雨霖点了一下头,看了一眼盈盈,独自离去。
天十六见到天十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的从盈盈身边走过去,直冲着天十四大喝道:“你怎么在这?”
天十四没理睬天十六,满眼都是盈盈,急切地问:“你怎么在这?”
天十六以为天十四问的是自己,更生气了,大怒道:“我问你,你问我?!”
陆离听到天十六又要吵架,连忙上前挡在天十六和天十四之间,道:“打了一夜,都冷静。”
盈盈见状,赶紧退开一步。
天十六不依不饶,爆粗口道:“你他妈不是走了吗?”
天十四怒不可遏,一把揪住天十六的衣襟,被陆离强行拦下。
江雨霖赶忙跑了过来,柔声对天十六道:“天十六,今晚多亏你相助,多谢你。这次你的功劳最大。”
天十六见江雨霖谢自己,怒气消了大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对天十四喝道:“看在江姑娘的面上,这次就这么算了。天十四,我们走着瞧!”
说罢,气呼呼地独自走了。
盈盈看不懂几人的恩恩怨怨,心中奇怪,为什么天十六这么生气?
天十六走后,江雨霖对天十四道:“不是要走七天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天十四道:“你交代的事已提前办妥,路上听说律北南下,就赶了回来。”
江雨霖点点头,“这么多人从北靖到南荣,想不引人注意也难。”
江雨霖顿了顿,又道:“可有受伤?”
天十四道:“没有。”
江雨霖道:“你办事,我是放心的。”
江雨霖抬眼一看,却瞥见陆离和那个绿衣丫鬟还在,便道:“你们也走吧。”
陆离握剑拱手行了一礼,抬脚便走。
盈盈对江雨霖行了一礼,道了声“是”,便要离开。
天十四对江雨霖拱手也行了一礼,道:“我告辞了。”
盈盈听见江雨霖在后面对天十四道:“你、不送我回去吗?”
盈盈好像吃到了天十四和江雨霖的大瓜,心里突然有点酸涩,疾步离去。
盈盈浑身疼,凉风嗖嗖地刮过盈盈娇弱的身子,盈盈的大脑却比任何时候更加清醒:
万幸她没有答应天十四的收房。
万幸她三日前彻底跟天十四决裂。
万幸她今天见到了江雨霖和天十四刚才的那一幕。
如果她跟天十四的那点事被江雨霖知道,那可不止‘千夫所指’那么简单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她那小身板还不够挨江雨霖一鞭子的!
速走!
速走!
盈盈回了丫鬟瓦舍,见玉瑾安然无恙,又惊又喜。
玉瑾也看见了盈盈,却见盈盈浑身是伤,衣服全磨破了,身上全是土,头上还插了几根树枝,吃了一惊。
玉瑾道:“你、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盈盈道:“说来话长。你们都还好吗?”
玉瑾拉着她进屋坐下,道:“我们都没事。那个黑衣人追着我,我正好碰见天十八,他帮我打跑了黑衣人。我带他去找的云露。”
盈盈“哦”了一声。
同伴都在前线打仗,天十八却在后方当起了护花使者。不知他的同伴们知道了之后,会作何感想。盈盈想起柴玉笙眼看着天十八离去时那个无奈的眼神,微微叹了一口气。
玉瑾道:“你呢?”
“我……”盈盈正待回答,忽听门“匡”地一声被踢开了。
天十四怒气冲冲走了进来,“跟我走!”拉起盈盈的胳膊就往外走。
盈盈被天十四暴力举动吓了一跳,大喊道:“你放开我!我不去!”
玉瑾见拦不住,只好在旁边说:“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天十四一把将盈盈推在墙上,盈盈的后脑勺贴在自己的手心里,恶狠狠地道:“你想让所有人都听到,你就叫!”
盈盈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天十四打横抱起盈盈,脚尖一点地,片刻回了天字第十四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