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像小狗似的?要不要我脱衣服给你检查?”谢时安捧起男人的脖颈低头看他。
“谁让你总是不自觉……”陈茘不满道。
“那我可冤枉了,”谢时安指了指化妆间里的玫瑰,娇艳的花束堆满了一个角落,那都是台下观众送的,“我的荔枝这么受欢迎,我可得看紧点才行。”
礼服的扣子被慢慢解开,谢时安埋进陈茘玉白的肩膀落下一吻,“荔枝,你身上好香。”笑意倾泄出来,零零碎碎的,扑棱在陈茘的耳边仿佛情语,“是白茶花的味道,我很喜欢。”
“谢时安,”陈茘推了推她,“这里是外面。”
“我知道,”谢时安一个用力把人抱了起来,把桌上的东西扫到一边后,谢时安将他放到桌沿上,两手撑在男人两侧圈住他,滚烫的吻去亲他红痕未消的胸口,“刚刚锁了门了,别怕。”
欲望来势汹汹,谢时安舔舐着他的小巧的耳垂,背脊绷得紧,摇晃的桌腿止不住颤抖,细小的齿痕间漫上了潮湿的泪意,陈茘被欺负狠了,指尖深深陷进谢时安的后背里。
(河蟹)
纯白的荔枝颤颤巍巍地挂在枝头,愉悦过痛苦的阚值后,陈茘累极了,恍恍惚惚似乎听到谢时安叫了一个名字。
琛……琛……
是错觉吗?陈茘嵌在女人的臂弯里,嫣红的鼻尖挂上了汗珠,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陈茘来不及思考,一些破碎的记忆渐渐袭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什么?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陈茘努力想看清那人的脸,但是男人背对着他,陈茘只能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
男人没声了,陈茘心中有些害怕,他慢慢走进对方,只见对方脖颈间戴了一个熟悉的吊坠,那是谢时安给他的东西。
“陈茘,我恨你……”
“你到底是谁?”陈茘急切地想去抓他,男人一下离他特别遥远,“你别走,告诉我你是谁?把东西还我!那是我的……”
男人来到他面前,模糊的面容依旧遥远,犹如恶魔吐息似的,他冷冷说道:“……那是我的。”
陈茘心慌意乱地跑开,睁开眼,他已经回到家了,谢时安在他旁边玩手机,下一刻他直接扑到谢时安怀里。
“怎么了?”谢时安问。
“我刚刚好像做噩梦了。”陈茘闷闷地说道。
“见到什么了?”谢时安细细抚摸着他的发丝。
“……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忘了吧,”谢时安低声道,“你只是太累了而已,睡吧,有我在这里。”
“谢时安,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陈茘突然问道。
“当然。”谢时安俯身亲了亲他的侧脸。
“这个东西真的是你为我求的吗?”陈茘拿出颈间的坠子问她。
谢时安笑了笑,“是为我未来夫郎求的,你不是吗?”
“嗯。”陈茘捏紧玉坠,“那就是我的。”
两人依偎在一起,谢时安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男人的背部,温暖的怀抱陷了一具娇小的身子,陈茘攥着女人的衣角氤氲睡意。
“你爱我吗?”他问。
“我爱你。”
“我也爱你……”比我想象的更爱你。
“好想快点到春天。”陈茘嘟囔道。
“快了,”谢时安蹭了蹭他颊边的软肉,低沉的声线还带着事后性感的沙哑,“只有三个月了。”
“时间好慢呀。”
“嗯。”
冬天越来越深了,窗外飘起雪来,片片飞雪穿落树枝,月光像静默的细雨一样。
谢时安看着外面的大雪出神,昏暗的夜晚灯火意阑,街边的路灯仿佛被逼进狭仄的角落里,怀中人的呼吸渐渐绵长,门外的世界却显得空荡起来。
陈茘,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谢时安叹了口气,答案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她却不敢继续深究了。
第一次,她生出几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