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语气飘飘,态度不疾不徐,“但我不想。”
我:“……”
王八蛋。这人就是乌龟遗留在沙滩上的一个蛋。不,他前一秒的举动让你觉得像个人,后一秒就让你觉得,不是吧,人不做了,连蛋都不当了。
“你知道你做梦了吗?”
我仔细的想了想,但脑子里没有任何残余的梦境碎片,顿了顿,迟疑道:“我做梦了吗?”
“当然,你大概是在梦里拼命的挽留我,甚至说起了梦话,”他话语里有隐隐的揶揄我的笑意,尾音都微微上扬,“你想不想知道你叫了多少遍我的名字?我都给你数了。”
“……梦到你?那得是个多可怕的噩梦啊。”我心有余悸的感慨道,“你拿着菜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叫你名字的场景可以跟十八层地狱的任何一层媲美吧。”
“……”恶鬼一般的低笑从我头顶上飘落,他似乎十分感兴趣地提议道:“原来如此,你做的这个梦值得一试。”
“拿着菜刀就算了吧,大人就算不拿菜刀我也可以叫你名字,犯不着。”
他意味深长的‘呵’了一声,“那现在叫来听听吧。”
“宋礼。”
“……”他顿了顿,轻声道,“可是许久没人叫过这两个字了。”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普通情况下谁敢叫,谁又能叫呢?
“是你让我叫的,大人,可别治我的罪。”
我说着,感到身体的禁锢被松开,我侧过头,他将我缓缓放平到床上,对上我的目光,他眼尾微扬,那是一个与平常相似却又有所差异的笑:“余令,你真的很有趣。”
他接过姜叶在一旁浸泡,挤干的布,折好轻轻盖在我额头。
“……这是还你的。”
离开时,他用只有我和他才能听到的声音,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待他走后,姜叶用充满八卦的眼神坐到我床头,握住我的手,她叽叽喳喳说的什么我都没怎么听清,我想着宋礼那句话,估量他的意思,大概是,果然先前他淋雨过来的事他都记得吗?只不过当时没有感觉,事后还是会想起来?
“姜叶。”
“嗯?”
“你去哪了,我从厨房回来的时候就在找你。”
“哎呀,大人他突然浑身湿透的到您房里,眼神恐怖跟吃了人一样的叫我们全都出去,我都快吓死了,还以为夫人犯了什么事呢,担心死人了……”
“……”
看来宋礼的情况果然和雷雨天的情况有所挂钩。而且,他看起来十分的健康,没有一点感冒的迹象,难道是因为每个雷雨天都像这样到处乱跑以至于产生了抗体所以不会再生病了?
我本来对宋礼的身世不是很好奇,但是现在我觉得,他这个人确实是十分奇怪,让人忍不住就去思考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对了,夫人,宋大人留话说,等你病好了,可以去赵家一趟。听说他们家的大小姐想见你。”
“知道了,刚好我也很想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