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事,无事右转。”顿了顿,他又眯起眼,“或者,过来,陪我玩玩。”
我毛骨悚然:“为什么要一直转移话题,我现在明明在问桃酥怎么样,这难道不算个事儿?”
“那么,你是比较想听桃酥的评价,还是直奔你的主题,二选一,我对后者稍微感兴趣一点,不知道夫人怎么想?”
“……”
行吧,我琢磨着,如果这个桃酥相当不行,他应该连问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要来找他帮忙的兴趣都没有。
“大人,如果你觉得桃酥将就过关,不如先答应帮我这个忙?”
“不好说。”
“……”我在心里叹气,只好直奔主题:“先前双喜楼出了事情,大人肯定也知道。当时沈岁和赵云袭也在场,虽然沈岁救了赵云袭,但赵云袭不仅受了伤,还生了病。她现在在家里关着,谁也不允许见,但是她又很想见沈岁,所以请我帮忙捎个话。不过,我也见不到沈岁,因为我和他也闹了点矛盾,当时在双喜楼,我打了他一巴掌,所以……”
我掏出了封信,“我听说大人有只神奇的信鸽,无论哪里的信都能送到,我想请您帮我个忙,把这封信送到沈岁手里。”
宋礼平静的看着我和我掏出的这封薄薄的信,不作发言,真让人如坐针毡,我最讨厌他一个字不说,光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瞧人的样子。
“话说在前面,我与沈岁绝无私情,否则我也不会坦白的来找大人帮忙。我已,嗯……身为人妻,再去随意出入沈王府找他并不妥当,其次。我也怕他不肯收信,所以想借以大人的名义,如果大人觉得还不够信我,也可以随意观看信的内容。”
今天可真是我跟宋礼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不过,主要是我在发表演讲。
不知道为什么,宋礼在听完我刚才那段话后,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奇异的笑。
然后,他同意了。
这感觉就像从海里捞出了那根针,我从他房间出来的时候还觉得有点不太现实。
等这股梦幻的感觉过去,我却又感到后颈泛上一股凉意。他不问多,可能不是因为信我扯的某些谎话,而是他其实什么都知道。我暂时别无他法,至于他到底会不会帮我交信,得等我之后去赵云袭那里才能得知后果,但是,综合他以前答应我的事基本都说到做到来看,帮我交一封我自认没什么威胁的见面信,应该问题不大。
回到院子里后,我给家里寄过去的画收到了回应,父亲给我寄了封家书,纸短情也短,他说我的画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