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主动抱他。

我的脸埋在他柔软的长发里，他身上的味道率先向我转过了身，凛冽里似乎存有温柔。

“……余令。”

“嗯？”

“不。”

“什么？”

“不要。”

他声音格外的轻，因为我贴着他的身体，感觉他听起来还有些颤抖。

我愣了愣，只好松开手，转回去，平躺在那里。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极其脆弱。他给予另一个人伤害自己的权利，无法后悔，也不会回头。

“那……你抱抱我？”

说完这句话我有点后悔。我只想延缓自己的愧疚，我就是个自私的人。

我听到那头的宋礼轻轻的吸了口长气，然后，又缓缓吐息。夜里太静，我和他太近，那声吸气和叹气里的颤抖，我听得一清二楚，可我并不知道这些颤抖里隐藏了多少细碎的痛楚。

“……我不能抱你。”

最后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你想吗？”

“什么？”

“那种事，你想吗。”

“……”

他顿了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

宋礼转了过来。我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要吗？”

他别开了眼睛：“你会痛的。”

我笑了一声：“你也会担心人的？”

“……”

我向他那里贴过去，用柔软的胸口碰到他的手臂，手放在他的掌心上，微微闭上眼睛：“不想的话，那就这样睡吧。”

宋礼的手一下子把我的手握紧了。

接着，他翻了过来，我被他压在身下，他开始用比平常炙热很多倍的温度吻我。

我觉得我的身体比平常敏感了很多。我的温度逐步攀升，他的手让我的身体感觉到了快感。我觉得我的头脑变得轻飘飘的，一瞬间什么都考虑不到了。

我发现人在很脆弱的时候，做这种事确实可以宣泄情感，解脱压力，逃避现实。

“咬我吧，余令，用力咬我。”

宋礼很温柔，即使如此他来到我体内的时候还是会痛。就是最初的那一小段会痛，当我和他没有缝隙的时候，那种痛感就不明显了。

我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或许是感觉我放松了力度，他停留了一会，接着便缓缓运动起来。

他动的时候，那种快感由下而上一路攀升，游到我和他交握的手，游到我的胸口，游到我呻吟出口的呓语，游到我放空的头脑。

‘我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这样想着。

愧疚感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