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哎,宿主,您说不过宁许的。】
我不信。
【......】
十秒后,宁可可信了。
宁许:“接下来,请你们解释一下,今天进县城是为什么,出摊是什么情况,以及这口锅,我记得它是灶台里的那个,边角磕碰的形状都一样,说说吧。”
因为锅是被烧炸的,宁可可心虚地瞬间转了个方向,欣赏起路边的风景。
天不亮就上山,而且还带着妹妹一起上山的宁纵,瞬间注意力集中在赶牛车上,硬是不回头。
宁许看着两人的沉默:“看来是想让我猜了,或对或错,可就没得解释了。”
“锅被火苗烘的太暖和了,然后它就把自己想象成了一朵花,春暖花开,就开了。”
宁可可也不知道心里的怕从哪来,但那语气实在攻心,她说完就倚在筐篓边,闭眼睡起了觉。
宁纵听着她的解释,虽然不懂,但也学着不直说:“我看鸡每天打鸣辛苦,恰巧听到了山里的蘑菇在水花,就早起进了山。”
至于带上妹妹这件事,他绝对不会主动说!这个老二平时说话少又文静,一旦较起真就跟陷阱吹了盖似的,明摆着闹心。
宁许看着神色各异的两人:
“一时兴起的宁可可打算帮大哥烧水,就是柴火填的有点多,之后人就擅离职守,恰巧大哥也不在伙房,于是‘嘭’的一声,锅才开了花,对吗?
连续几天的雨让蘑菇疯长,怕别人采去,又因为数量太多,所以才赶在天不亮,避开村里的人将蘑菇运回家。另外,你们还是一起进山的,对吗?”
我去,他是不也有金手指?读心术的那种。
【福袋这边没有搜索到同类的信号。】
你还真实在。
【必须的,同类之间也是有业绩竞争的。】
闭着眼睛假眯的宁可可,庆幸着自己脸对着筐,要不这眼皮眨呀眨的,可不得瞬间露馅?
看到村口的宁纵仿佛看到了曙光:“都过去了说这些干什么?到家了,你们先拿筐下去我去邻村还车。”
被抛下单独面对宁许的宁可可,想起那天忽悠宁纵给孩子讲故事的场景:果然,风水轮流转。
“愣着干什么?我去做饭,你把筐篓收拾一下,这么多下雨净在家里编筐了?”
宁许说着走进厨房,宁可可反驳到:“就这些筐还不够装蘑菇的呢,瞧,我虽然才学会但是这个小筐编得可认真了,还打磨了许久一点毛刺都不见。”
“嗯。”宁许没有回头只是应下,不过从表情上来看,心情应该挺好。
待在院里整理筐的宁可可,正墨迹着左戳戳右碰碰,明明早就干完活了就是不进屋。
直到宁纵踏进门的那一刻,对上了宁可可算账的眼神:“你是妹妹,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太说你,不然就是杵在院里也逃不过。”
看着宁可可示意,他继续说:“我就不一样了,之前因为摸黑进山受过伤,他这小子就定了死规矩非得天亮再进山,可那次是晚上追野物太贪心,没注意踩空了滚下坡,又不是被野物袭击,他还正了八经地买了酒同父亲母亲告状,我也只能应下。”
宁可可:“确实不能贪心,二哥做的对,大哥不对。”
“嘿,你这丫头。”宁纵还想说着什么,就听到:
“进屋吃饭。”宁许走到门口,看着屋外的两人:“一晚上的时间,我们都冷静一下,但事情还得说开,只是留到明天再解决。”
晚间,宁可可躺在床上,有点闷热的天气,再加上宁许的话,让她有些难以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
“福袋,我感觉自己住在这屋,有点过意不去。”
【可是也没其余的房间。】
“也许,”宁可可看着不高的屋顶:“买几个钉子,割块大布,把房间做个隔断也可以。”
【您,也许可以再考虑考虑。】
“嗯,虽然从血缘上讲我们是亲兄妹,但想想还是有些不自在,感觉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
【宿主,遵从内心的选择就好,或许可以多赚些钱,尽快翻盖新房子。】
“福袋,可是那需要好多钱啊,得攒许久的。”
宁可可打了个滚,到床沿又快速翻回来:“不行,我得振作,福袋,再种上次同样地方的平菇和青头菌,我还要提出口蘑、香菇,种在...还有...加上...”
【菌种已成功检测,所提出范围内已适量种下。
检测宿主已熟睡,自动进入待机模式。】
梦里,宁可可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鹌鹑,还是那种小小的,羽毛软软的,虽然有只大个儿的鹌鹑护着,但比较那对大牛角,还是不值一提。
很快,两只鹌鹑就被分别挂在牛角的两边,打着圈转秋千。
睡梦中的宁可可也不忘嘟囔:我好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