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查看:年岁已久的松树长的极为粗壮,上面还有着几滴树脂流出,甚至粘有黑棕色的毛发,仔细看还有被硬物撞击的痕迹。
以前宁可可做课题实地采样的时候,导师就讲过这种情况,眼前赫然就是野猪的留下的痕迹!
她嗖地站起,拉着两头小牛犊跑回去,不敢大声喊叫怕把野猪惊到。
宁许看着慌乱跑过来的宁可可,心底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急忙提醒宁纵往溪边走。
宁可可看着已往溪边来的两个哥哥,更加快了脚步跑了过去。
“我发现了野猪的痕迹,是野猪的擦痒树。”她指着方才的松树,着急道:“就是那棵,我们快走吧!”
宁纵瞬间警觉的看了看周围,没有察觉到危险这才放心了些。
又连忙招呼宁许穿好鞋,也来不及放下袖子裤腿,就带着两人下了山。
经过宁可可指的那个松树时,宁纵瞥了一眼就确定真的是野猪的痕迹,看那被破坏的树皮和黑色毛发的长度,至少是三到四年的雄猪。
几人匆忙下山,也不忘提醒还在摸螺的村民,有些人一听也连忙停了手,当然也有胆大的不在乎。
但不管村民怎么样,宁可可和宁许都没动过停下脚步劝说的心思,宁纵被两人拉着也只能继续下山。
宁许:那么多不理睬的人,还真打算一个个地去劝?
宁可可:提醒到了就行,没本事自保前,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三人下了山,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地。
宁可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哥,咱以后还是卖蘑菇吧,就算打猎只在外围转转就好,现在家里不缺钱了你不能再冒险了。”
也许是跑的热度上了脑,宁纵也没想太多,顺口而出:“看见踪迹我就避开可,再说,我都不止一次见过野猪,有次碰见个落单的,眼我都给他伤了一只,就是运气差了点儿,它滚下山坡太快了,我没跟上...”
他说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一转头就见宁许眯着眼睛笑着看自己,这才惊觉说错了话。
宁许慢悠悠的语气,压迫感很强:“原来,四年前大哥划伤的腿,在家休养了一个月才勉强能走路的腿,不是从树上摔下被树枝刮的呀?”
宁纵心里这个悔呀,当初叮嘱了大夫瞒住原因,如今竟是被自己交代了出来,他不自觉地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结巴着:“那、那个,我们先回家吧。”
宁可可接收到宁纵求救的眼神,小声说着:“二哥,咱们先回家吧,村里人来来回回的这么多呢,还有玩闹的小孩呢,对吧?”
宁许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宁可可见势只能把牛绳交给了宁纵,转头挽上宁许的胳膊,半抱半拽着一路回了家。
踏入自家大门的那一刻宁可可如重释放,瞬间松开了宁许的胳膊,跑去和两个小牛犊玩了,两人之间的旧账她还是不参与了。
与屋里的诡异气氛不同,在院里的宁可可玩的很开心,过了会隔壁的李婶来了,宁可可才站起身:“李婶进屋坐?”
李婶摆了摆手:“不了,下午儿子来接我去镇上住半个月也算中秋团圆,来呢就想拜托你们帮忙照看一下院子。”
“当然可以,李婶您不用担心保证妥妥的!”
李婶笑着夸了宁可可两句,又看到筐里的田螺:“怎么就这么点儿?”
宁可可说了事情的经过,李婶哎呦了一声:“真是傻孩子呦,非得搁自己村里?几里外的木竹村,那溪水里田螺可多着呢!”
木竹村?
宁可可疑惑问道:“李婶,木竹村是有竹子的吗?”
李婶:“就是竹子多才叫木竹村的,中间有条溪水,再摸田螺去那哈,我先回去了。”
“好的。”宁可可开心地应下,自从她穿过来还没见过一棵竹子,本以为这没有呢。
说起竹子,又好似回到了写论文的时候,为了研究竹荪,也为了获取进入竹林的资格,她还帮着农户制过竹酒。
她打开福袋问:用来酿酒的酵母菌,你那有吗?
【有的。】
好,那我提出酵母菌。
【菌种已成功检测。
提示:本酵母菌已包含多种分解作用的菌群,无需配合米曲可直接使用。】
这倒省了一次机会,不然还得再加个长白菌,谢啦!
【宿主客气。】
宁可可同福袋聊完,心情更好。
屋里,还在被宁许质问的宁纵,感觉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