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才扭头说了一句话,就被食客催促着别分心快点烤,他也想快点烤呀,但这活急得来吗?
宁可可应下又报了遍菜单,不管听的人记没记住反正她是喊累了,也不再继续喝了口水就坐下歇着了。
食客一波又一波,靠着宁可可趴在其腿上的晴宝吃得那叫一个开心,也顺利成为了周围食客最羡慕的小孩儿。
待时间越来越晚,钱包也越来越鼓,月亮渐渐到了人们的头顶,来往的食客少了许多。
竹酒是这里本就有的产物,一晚上的时间总算卖了出去,还是免费试喝才引来的买家。
因为这里的人们中秋没有饮酒把歌欢的习俗,注重的还是阖家团圆聊天赏月,且这酒一般是提前就买好了的。
夜半,宁许抬头看了看天空对宁可可说到:“你去旁边摊位买几个月饼,等回家的路上吃。”
“好嘞。”宁可可到了卖糕点大娘的摊位,因为食客也没有几个了,她就顺道同这大娘聊了起来。
本来蹲着等在铁板烧旁边的晴宝,见宁可可去了别家的摊子,也噔噔地跟了上去。
今天是他长这么大,最快乐的一天,想吃什么就能吃还不用喝苦药,有这么热闹的集市他好喜欢这里的!
等这小家伙也跑走了,宁许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对宁纵说:“大哥,你觉得妹妹变了吗?她以前…”
宁许还没说完,就被宁纵打断:“二弟,她是我们的妹妹。”
他说完叹了口气,纵使自己再迟钝又怎么会看不出对方的变化?
“有影子有温度,还拿我们当家人,就是我们的妹妹。”
宁纵说着,也抬头看向天空:父亲母亲,我小的时候你们就说过,妹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如果宁许此刻能听到宁纵的心里话,那对方的最后一句就是:母亲,你说的胎记,她刚来的时候没有,直到…
买月饼的两个人,一个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个没精打采地游荡回来。
宁纵看着宁可可那满脸的不开心,问:“怎么了这是?”
宁可可把手里拎月饼的油纸包提起来:“米馅,米馅月饼!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她去买月饼的时候,糕点大娘拉着自己唠了好久的家常,最后一份咸肉月饼就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被别人买了去。
宁可可本想说那是自己的,结果卖糕点的大娘拉住了自己,说正宗的月饼给留着一份。
本以为是比咸肉还好吃的月饼,结果是米馅的!
宁纵笑着接过:“中秋节当然是必须得吃到米馅月饼,其余的也不过是打牙祭。”
宁许自宁纵说完那话后想了许久,终是兀自笑了起来,换位思考一下,宁纵的每次回答,都像是在告诉宁可可每一件事的原因。
谁都不是傻子,住在一个屋檐下,那蘑菇说长就长,想换样就换样,又怎么不疑心?
罢了,反正大哥也不在乎自己管这么多干什么?还是那标准存害人的心不行!
中秋的晚集逐渐变得冷清,各摊子也开始收拾回家,村长也在约定好的时间赶来。
村长停下牛车,看了眼摊位:“都卖完了?走吧,赶紧收拾回家歇着。”
宁纵递给村长早就留出来的一份烤串蘑菇:“村长你先吃着,我和二弟还得收拾一会儿。”
宁可可抱着睡迷糊的晴宝坐上牛车,看着对方胖乎乎的小脸,还没忍住多捏了两下:
小孩儿的脸都这么软的吗,好可爱。
【宿主,我不得不再次提醒,您也是个小孩儿!】
你不懂。
【我懂!我懂得他已经九岁了,只比您小五岁。】
错,小十好几岁呢!
【不对,是五岁!】
对,是五岁,天天生病喝药将养着,皮肤嫩得能掐出水。
【嗯?宿主您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福袋已关闭。】
坐在马车上的宁可可摇了摇头:学做人的福袋,越学越聒噪越学越有理了。
对了!
她猛然想起来,这几天太忙都忘了兑换经验:算了,明天再说吧。
马车上是这么想的,回家后躺在被窝里她还是这么想的。
就是在睡着了之后,宁纵和宁许又去了院子,说了好久的话:有的是同对方说的,有的是抬头看着天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