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劳动节，晚上，罗齐生约冯如易和沈柯到家里吃饭。

“第二轮融资在七月之前就可以完成了。”沈柯说道，夹了一筷子肉下锅。

叶明给罗齐生调了新的蘸料放在他面前，说道：“工厂地点、工人、机器和原料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他抬眼看沈柯，刚好看到沈柯把菜夹到冯如易碗里。

“销售渠道我已经帮你打通了，”沈柯说，“能不能拓宽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叶明不以为意，往罗齐生碗里夹菜，拖长声音说：“知道了，大股东。”

吃完饭，罗齐生和冯如易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叶明和沈柯在厨房处理残局。

“你今天看起来有心事，”冯如易剥了个橘子吃，“要说说吗？”

罗齐生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开口：“也没什么。”

“喏，”冯如易递了半个橘子给他，“说说吧。”他知道罗齐生想说。

罗齐生接过橘子，低头一点点撕掉橘子上的白色经络。电视机的光把他的脸照得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冯如易看着电视，听见罗齐生小声地、慢慢地说：“其实我有时候好羡慕叶明。”

冯如易转头看他，橘子在嘴里泛出酸涩的味道：“怎么说？”

“他能获得的资源，比如人脉，比如金钱，”罗齐生说，“都超乎我的想象。”

冯如易转头看向电视，身子往后靠到沙发靠背上，肩膀和罗齐生挨在一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电视里播放着综艺节目，嘉宾的笑声衬得客厅更加寂静。

“但是，”冯如易说，“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有今天的他，不是吗？”

罗齐生转头看向冯如易，冯如易漂亮的眼睛里没有欺骗。

冯如易笑了一下：“我猜的。……反正他不可能光靠自己活到现在这样，然后还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