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得到嘛你！”李善毫不留情地回怼老友，“你第五名诶。”

苏子沐死死攥住沙发扶手，皮革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她看见小苍兰垂眸调试话筒，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翅般的阴影。

“好了老师们，试听结束，给大家五分钟的思考时间，五分钟后我们正式开始选曲。”

苏子沐喜欢小苍兰，ER听歌里90%的歌都出自小苍兰之手，那首《雪昭》更是单曲循环了一整周。

可现在，苏子沐在心里暗暗叹气，自己只是第四名，选到小苍兰的概率简直微乎其微。

"我选小苍兰老师。"选歌开始，李善的声音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苏子沐在心里打着恭喜祝贺的腹稿，却听到屏幕那边传来少女的声音，"抱歉李老师，我很喜欢您，"她声音清凌凌的，"但我现在有心仪的歌手了。"

李善表情有些凝固，耳麦里传来导演组倒吸冷气的声音，但善姐毕竟在娱乐圈闯荡多年，不到一秒钟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哇好吧，真是太遗憾了，不知道哪位这么幸运呢，不会是你吧？”李善开玩笑似的推了推身边的聂广权。

“哦吼~”聂广权也很给面子的配合李善开玩笑，“是谁刚才笑话我？”

小插曲被揭过，游戏的第二名冯乾州开始选歌，冯乾州选了摇滚唱作人潘京，潘京很满意，立刻对着镜头来了个帅气的salute。

第三名的肖海同样被拒时，苏子沐已经不敢看屏幕。自己是几个歌手里纯粹的新人，小苍兰不可能认识自己。她机械地站起来，发现掌心全是汗，但努力理清了思绪，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小苍兰老师，虽然我没有任何作品，但我一直是您的粉丝，我听了..."话说一半被小苍兰直接打断。

"苏老师，"小苍兰在屏幕里注视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少女瓷白的脖颈和耳朵都泛着红。苏子沐屏住了呼吸，听到对面说，“我想和您合作，可以吗？”

苏子沐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张口便是慌乱的一串“当然，我的荣幸，谢谢老师，我一定好好准备。”竹筒倒豆子般稀里糊涂地乱着语序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