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天上的月亮和海里的鱼，又想天和海的广阔，越看越觉得自己身边筑着又高又厚的围墙。只能看，不敢想要走出去。所以要说原因，应该算是没有勇气吧。”

天意看着小庄眺望向远方的目光，想起那时候她没有得到答案的问话，心变得很沉，“庄梦窈，你的未来会很好。”一切都还不晚。

“谢谢你的祝福。”

“以后你去天上追月亮，去海里赶鲸鱼，我就在家里种花给你，等着你回来。”

小庄笑了，弯弯的眼睛看向天意，微张着嘴唇，露出白白的牙齿，“你不陪我一起吗？”

“那我就陪你去，种花也不需要那么多时间。”话音落在小庄的眉骨上、脸颊上，然后是耳朵和脖颈，“天空和海里都很冷，你要保护我。”天意感知着怀里的人逐渐变得柔软，听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已经揽着小庄起身往酒店里走，却还做样子似的征求她的意见，“我们上楼好吗，天凉了。”

两个人都沉浸在亲昵里。

当她们跪坐在双人床的中心，天意吻了吻小庄的头发，潮潮的，带着海风的湿气。

“我带了套子，”她啄着小庄的左耳，那个柔软的小洞红着发烫，“可以吗？窈窈？”

身边人点头，厚重的发梢扫在皮肤上的感觉好舒服。她们帮对方一件件褪掉身上的衣服。小庄瞥到墙上的影子，回过头去看，从薄薄纱帘透进来的月光把她们的身影映在了白墙上——赤条条的。于是她哧哧地笑，指着墙上的她们给天意看。

“你夸月亮好看，它送我们的礼物，”天意便也笑，“喜欢看，那就看吧。”她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掐住头顶上小小的下巴，扭着它朝向那旖旎的墙壁……

“窈窈，想做什么就去做……宝贝，我只希望你快乐。”

终于到了再也支撑不住的地步，小庄亲眼看着自己坠落。

再次唇齿相依，口腔里加进了更重的情欲味道。天意侧过头，用牙齿磨了磨脸旁那漂亮的耳骨。

“窈窈……”天意放在上面的手扣在小庄的后颈上，让她的眼睛依然朝着墙面那一侧；“好宝宝，帮帮姐姐。”

“亲爱的，我真的很爱你。”带了些沙哑的，赤诚的呼唤声，陌生得让天意觉得欣喜……

屋内的声音平息下来，汗水和着女孩身体的味道随着宁静的空气缓缓漂流，窗外的风声隔着玻璃吹得静悄悄。“我想亲亲你，”小庄终于挣开脑后的那只手——那只让自己从头到尾看向那幅黑白画的，半是强制、半是顺从、其实根本不舍得用上什么力气的手——吻她翕动着的眼皮，吻她高挺的鼻梁，吻她带着笑的嘴唇，吻她让自己快乐的很多地方。

“我好爱你。”她们抱在一起轻轻地笑，“你冷不冷？”天意摇头，“一会要冷，盖上被子吧。”小庄说着把压在身下被子掀起来，“不想盖上，我想你看看我。”天意带着玩笑的语气撒娇，动作却一边顺从着，一边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过五分钟一起去洗澡。”一句话附带一个吻，“不要，再过十分钟吧。”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