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习源:“那现下怎么办,我带警察局的警卫员过去谈判?”
齐尘月摇摇头:“不,你让老蒋带一队兄弟悄悄出发,先把那个村子围起来,藏严实点,不要行动。一会儿去找老许商量明天早上再带警察局的卫兵过去谈判。这两天我们查的紧,那批货极有可能还没运走,将明天谈判的消息弄得模棱两可再放出去,看看那边会不会有所行动,着急忙慌把货物偷运走。明天谈判要保证阿云和那个买办的人的安全。”
“是啊,荆家把儿子送咱这一个月不到就被人绑走…”赵习源看着齐尘月盯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明显心情不好,马上停止了插科打诨,“司令,我马上去办。”
齐尘月看赵习源离开,有困意却睡不着觉,头痛的脱口而出一句:“真他娘的傻的可爱啊荆长云。”
老蒋连夜带着一队人围了村子,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还围的远些,天蒙蒙亮就见有几个人急匆匆的离开村子。老蒋使了个眼色,小孙带着两个人跟了上去。
赵习源带着警察局的卫兵到坪成村外时,一个独眼男人已经等在摇摇欲坠的泥墙之后。边上推出来两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男人,其中一个是那天晚上被一道带走的买办人,另一个是陌生的。
刘三表面看着冷静,心里已经骂街,这些镇府狗腿子来的这么快。
赵习源看了边上一个胖胖的警卫员,那人立刻会意,扬着大嗓门喊道:“放下武器,释放人质!立刻投降,从轻处理!”
刘三掏出枪,揪起一个人质,把枪抵在他脑袋上朝对面喊道:“笑话!给我们备车和钱放我们走,否则过一个小时我就杀一个人质!”身边的人拍拍手,后面又拉出好几个人,还有个小孩子。
赵习源也没料到他们抓了这么多人,看了一圈都没看见荆长云。他转头看向一同来的副局:“警察局真是好本事,这么多人失踪,半点记录都没有。”
刘副局转头给了身后的人一巴掌:“怎么办事的!”
那人是管案件登记报告的,这会儿立刻跪下,连个屁都不敢放。
赵习源转过头不看向他们,越看越是心烦,他正考虑着该如何应对,刘三直接毙了手里抓着的人示威。
赵习源脸色顿时黑了,示意身边的警卫员回应:“你们最好想想清楚!就算你们拿了钱和车也走不掉!”
“那就让这些人一起死!”刘三又把枪对准了另一个人。
赵习源看他的动作,这样杀下去也不是好事,于是对身边的警卫员道:“告诉他,各退一步,我们退到五里外,让他们好好考虑自己的活路,过一个小时再谈。”
刘副局:“赵副官,这……”
“怎么?刘局长有什么想法?”赵习源笑着看向他。
刘副局看着他的笑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有点害怕但还是开口道:“难道要为了这么几个人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现在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越拖越生变啊。”
赵习源见对面听完话放下了枪将人质抓到前面绑在泥墙上,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后退:“我理解刘局长想要剿匪的急切心情,但司令说了,我们要尽量保护人质的安全。而且,这么多人质,我得和司令报告一下情况。小心为上,对吧,刘局长。”说到这,还斜看了刘副局一眼。
齐尘月在下午得到了赵习源的关于人质和要求的消息,跟报信的警卫员说:“你告诉赵习源,就这样拖着,等他们急了拿人质威胁或和我们谈再说。”
警卫员离开后,小孙手底下的一个卫兵急匆匆的过来:“报告司令。”
齐尘月抬眼看他:“怎么了?”
那个卫兵非常兴奋,语气里无不透露着欣喜:“我们今早跟着从村子里悄悄离开的人,在山上发现了一批药品和枪械。现在这批东西已经被运到我们的地盘了。”
齐尘月听着他的描述,心里的烦闷少了许多,至少东西已经找回来了。他交代卫兵:“不要声张,你去告诉小孙,准备些火油,要是死不悔改,就烧了那个匪窟。叫人备车,我亲自去会会那个刘三。”
荆长云被五花大绑的塞在一个地方,嘴巴被一团布塞的严严实实,还有股讨厌的味道,眼睛没有被蒙上,却一片漆黑,他动了动发现四周都很狭窄,他的手脚都伸展不开,身上也感觉被人打了一顿,到处都痛,不禁自我感叹道:“啧,我他娘的真蠢啊。”
他靠在身后的墙上,满脑子胡思乱想,齐先生这会儿在干嘛呢,回家了没,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啊。会不会觉得我闹脾气离家出走了?他这会儿肯定讨厌死我了,我要打道回家了,爹娘肯定又要训我了。这哪啊?我还要在这里关多久啊?齐先生会不会来救我啊?肯定不会吧,他说不定还跟关若飞那个家伙待一块儿呢?停停停,不能总想齐先生,你明明做了决定的,你昨天晚上想好了的。他又不喜欢你,他喜欢漂亮姑娘,清醒点吧,你们不是一路人。如果能回去,该怎么样留在他身边呢?毕竟我有更重要的理由要留在那,好烦……
荆长云不知道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外面变得嘈杂,随之而来的是不断渗进来的滚滚浓烟。这是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浓烟呛的他头昏脑胀,但人又挣不脱,他把脸埋到膝盖上,意识在清醒与不清醒之间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