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乱成一团,喊叫不止,来来往往,有幸灾乐祸的,有悲天悯人的.....。
不远处观战的一名美貌女子,双眸含泪,惊慌失措走到林恭身旁,颤颤巍巍抱起他,悲伤的大哭。
凌霄一瞧,这不就是那依依么?她冷漠笑了笑,瞬间撤离。返回马车旁,看向姚准道:“姚叔,可有别的道能绕行。”
姚准看着这,去时眉头紧锁的主子,这会已是和颜悦色。纳闷道:“自然有,远一点而已。”
凌霄畅快道:“嗯,咱们走别的路好了。你也上车来,我有事问你。”
姚准应下,跟着凌霄已上马车。
凌霄想着,他们两家因此而分崩离析。不免心花怒放,根本没注意到心事重重的毅尘。
她笑看向姚准道:“姚叔,你对才刚那两家的公子了解多少,说来听听,让我与毅尘长长见识。”
姚准扰了扰摸头,无奈干笑道:“传闻那林恭与高新,原本臭味香投,形影不离。两人常常流连烟花之地。这教司妨,便是他们俩第二个家。后因教司妨新来的一名女妓,名唤依依,不仅长大花容月貌,还多才多艺。这依依先时与高新情意浓浓,日夜相伴。然那依依架不住,高新夜里施谑兴致。慢慢找了林恭,偏这林恭经不住这依依撩拨,真喜欢上了她。可高新对这依依,还恋恋不舍。自此,这两公子分道扬镳,结下来等梁子。才刚听说,今儿一早那依依早起,刚出房门,撞见了高新。这高新见林恭还在睡,又四下无人,强硬拖拽着依依,进来他的房间。等再出来,那依依伤心欲绝向林恭哭诉。这不,从院里打到院外。”
姚准见毅尘与桃子听得面色红晕,而凌霄好似没感觉。反而淡淡笑道:“原来如此。这下两家大人该得头疼了,姚叔你说是不?”
姚准叹道:“谁说不是呢,在这西京,这两日发生的事。好几年没出现过了,昨日你们遇袭,百姓没还没消化。今日又出了这事。不止那两家的大人,府衙也该头疼了。”
“哼哼,还是西京好玩。”
姚准一听,凌霄幸灾乐祸的笑声,心底冒出一股凉气。恨不得马上下了这马车。
好在不一会,到了十字街玉器市场。他即刻跳马车。
当下虽是六月,太阳却是有点毒了。凌霄一面擦拭着额角的汗水,一面沿着街道,细细挑选摊上的玉器。
十字街是西京最大的玉器市场,其实凌霄前世的爹爹上等玉器,多不胜数。如此一路走过,竟没有一件能入她的眼。
毅尘道:“姐姐想要什么成色的?”
凌霄边看,边说:“尘弟可有带够银子,若银子足够,自然是最好的。”
毅尘道:“这事你不必操心,不仅我自己有俸禄,母亲也给了我成堆的银子。后面也有铺子,你看?”
凌霄兴奋道:“后面还有铺子,赶紧带我去。”
几人径直往里边走了去,进了一间贵气,又不失雅致的玉器铺。
凌霄一眼便瞧上那貔貅,整块的祖母玉制作而成,雕刻的活灵活现。这送那蔻尚书忒别妥当。即看向店家道:“这拿我瞧瞧。”
店家小心翼翼,连盘子一块端出,道:“客官仔细些。”
凌霄握在手里,打量一番,虽看着耀眼,然触感不够丝滑。道:“除了这还有别的么?”
店家见遇见行家,笑道:“自然有,客官稍后。”
话落,只见店家收好物件,进了里屋。须臾返回,手里端几个成色温和厚润的貔貅,有祖母玉,翡翠玉,白玉。
凌霄一一摸了摸,细润如丝,沁凉如雪。在这初夏季节,她忍不住舒畅吸了口气,微笑道:“多少银子。”
“一个捌佰两,你若要的多。每个给优惠一百。”
凌霄正要开口说话,一旁的姚准道:“主子,咱们去别家。还有比这更好的。”
凌霄来得及开口,毅尘拉着她就要走。她笑了笑,暗想着必定是银子不够,只好随着他们一块往外走。
哪知才刚踏出门槛,店家道:“客官莫要急,只要你喜爱,价格好商议。你看多少合适?”
毅尘道:“叁佰俩一个,姐姐你想要几个?”
凌霄惊喜道:“我原就要一个,价格优惠两个也可。”
店家叹息道:“三百五十一个吧,也让我有饭吃不是。”
凌霄笑道:“那就一个好了。”
又看向毅尘,轻言:“银子够是不够?”
“姐姐放心,银子多多的。”
随机姐弟俩挑了一个貔貅,又有挑选两把玉梳。方才兴高采烈走出铺子,上了马车,径直往刑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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