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曦自语着,脑海不禁闪现出,母亲抱着孩子快乐玩耍的零碎片段。
“他不在了吗?”
木娆痛苦道:“他帅军上阵,不幸身中流失,殒命战场。孩子,现在母亲只有你呢。没有你的消息,让我跟你父皇,茶饭不思。”
棠曦看着卧病的父亲与伤心的母亲,心情异常沉重道:“彼时孩儿回来了,日后便不会离父皇,母后左右。”即拉着凌霄,跪下道:“父皇,母后这乃儿臣妻子,凌霄。”
皇上与皇后大惊,瞧了她们半响。
皇上道:“皇后,安排棠曦住进东宫吧。休息几日,便来上朝任职。你们母子也好生聚聚,父皇改日去看你。凌霄吗?暂时随皇后住长秋宫吧。”
一众人拜别皇上,便去了东宫。母子聊了这些年分别的事。木娆道:“素问,柳华,肖姑姑,杨公公,寒幽,赤华过来拜见你们的主子”
六人齐齐上前跪拜,方退下。木娆又道:“往后寒幽,赤华就是你的贴身暗卫。他们的灵力深不可测,在这皇宫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你只管好好待他们,皇宫内院的三佰多个奇人异士,皆由他们两统领。这是先时,我与你父皇计议妥当的。你既已回朝那你的安全,便会影响到朝堂的稳定。”
棠曦道:“多谢母后。”
这时晚膳已上齐,母子俩享受着这久别重逢的温情。
饭后,皇后便带着凌霄与梧桐,回了长秋宫。
皇后闻着凌霄身体散发出的浓郁香气,细细打量着她。只见五官更甚从前。肤如凝脂,眉如远山,眼如秋水,天然风流的气韵,真真是千娇百媚。
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带她们入宫是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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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漫天飞雪。太傅府邸宾客盈门,高朋满座。一片欢天喜地,处处张灯结彩。养在身边的凌霄也半岁多了,而带凌霄的奴婢山秀犯了事。
木娆对跪在面前求饶的山秀道:“你犯的事有辱门风,本是侵猪笼的。你想活,须付出代价。”
山秀道:“求主子开恩。只要能活,一切由主子安排。”
木娆冷冷道:“好,翠儿把哑药给她吃了。今日出了这门,凌霄便是你女儿,随我一起进宫。”
山秀默默地端起药一饮而尽。
木娆冷若冰霜道:“翠儿,进宫后把她们放进浣衣局吧。”
“是。”
没曾想自己婚后第一个孩子,竟然是聋哑儿。年轻不经事,眼不见为净把棠曦放在凌烟阁。
又担心孩子寂寞,便让山秀带着四岁的凌霄住进了凌烟阁,陪伴两岁的棠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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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棠曦竟然娶了她。她左不过是奴婢连月的孩子,且不说连月那下贱胚子犯的事。
就单单这出生,如何配的起皇家的嫡长子,未来的国君。如今只得将其贬为侍妾方可。
思虑至此,木娆温和道:“你与曦儿真已是夫妻了吗?”
凌霄微笑道:“回禀娘娘,我们在妖界只是定下婚约。”
木娆心底一松,畅快笑起,道:“好,那就好。往后你只管住我长秋宫就是了。等将来棠曦娶了王妃,你便给他做侍妾吧!”
“侍妾?”
凌霄心头猝然一痛,侍妾两个字犹如锐利的剑,瞬间刺穿她的心,硬生生刺得鲜血直流。
不争气的泪水瞬间滴落,想着曦,凌霄强压悲痛,擦拭去眼角泪水。哽咽道:“多谢皇后娘娘,若不能做曦的妻子,这婚事不提也罢。您尽管放宽心,我这就出宫。从此各自天涯,自不会见他。”
木娆沉沉道:“棠曦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国君。须读书明理,懂得铺国治民,方能带给百姓富足生活。你如爱棠曦,也盼望这国家的百姓,日子越过越红火。就留在我这,让他安心。为了他将来路走的顺利,他必须娶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子,来稳固他即将成为太子地位。”
凌霄思忖半响,突然笑了起来道:“好,那凌霄先告退了。”
“翠儿,安排好她们。”
翠姑姑应下,隧带着凌霄与梧桐去了后院。
梧桐道:“主子,你没事吧。”
凌霄笑道:“我没事。”
梧桐见她眼里泪水滚动,面上却笑靥如花,十分妩媚,又无端让人瘆得慌。
果真,待她到后院寝室浑身发抖,晕了过去。梧桐急得大叫,“主子,醒醒。来人传大夫。”
自此后,凌霄便心甘情愿,困在长秋宫后院。梧桐心疼道:“主子,你果真要呆在这?只要你愿意离开,法子王爷有的是。”
凌霄廖落一笑说:“梧桐,我跟他已过去了,断不能让他掺和我的事。你明白么?”
“主子,奴婢明白了。”
凌霄幽幽道:“事到如此,我呆在这挺好,皇后有一点说对了。我在这,曦方能安心读书明理,掌握铺国治民之道。这样的曦做了国君,百姓皆能过上了好日子也未可知。就为了这,我也是不能够走的。”
梧桐缓缓道:“主子,掌握铺国治民之道岂能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你想得太简单了。”
凌霄叹道:“世间事能隧心如意的,少之又少。不过是一半尽人力,一半看天命。为了百姓,即便没有结果。我愿尽这一份绵薄之力。其它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棠曦得闲就往长秋宫跑。然而,皇后不是找各种借口不让见,就是让他见凌霄时,自己均在场。在这样相望不能相亲的日子,转眼一年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