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看了眼红红,她忙跪下磕头道:“主子,我弟弟才十三岁,求世子可怜可怜他。”
宁宇即看向凌霄,沉沉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么?丞相家财万贯谋士,剑客,护卫那一样都不是,他们几个奴才能抗衡的。别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
凌霄慎重暗思忖一番,温和道:“世子爷说的及时,确实需要合适的人,来保全他们的安全。你看林渊如何?”
“户部尚书林渊?”
注视宁宇神情变化的凌霄,知他心已大动。轻飘飘道:“正是。在这西京还有谁比他更合适呢?”
“小九与他相熟?”
此话一来,凌霄暗想,会即刻去拜访他,成不成还未可知呢?不过成面极大。
心虚道:“不熟,几面之缘。世子可知道,前段时间,高新在中山街当众杀了他儿,潜逃后,至今未抓获归案。这事送给他,恰好给他报复丞相府邸的机会不是。”
宁宇眉头松动,笑道:“如此,甚妙。”
话落,即看向红红,语重心长道:“既这样,我会向母亲要来你与安子,来我的院子。你们俩个在外行事需谨慎,切记不可走漏消息。否则,本世子爷也不知要去哪里寻你们。明白否?”
红忙不迭磕头,应下。
凌霄与其相视一笑,大有深深相吸的滋味。高兴说了会闲话,凌霄便给众人引见了姚准,方才告辞。
待她们走出宁宇院子,正遇见顾螺送金容出来。凌霄忙给夫人见礼,一众人便离开了英国公府邸,回来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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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凌霄来说,既做出来承若,就得兑现。回府天将黑,她忙向金容索要些贵重物品,带着姚准赶去了林渊府邸。
开门的小厮,见两个陌生的奴才,诧异道:“你们这是要找谁?”
凌霄道:“你去回禀你家老爷,我这有关于为右丞相府邸的消息。”
小厮激动道:“你等着,小的即刻回来。”
话落,一溜烟没了踪影,凌霄心一惊,这府邸连开门的小厮功力都不差。
片刻,他便回来领着她们走进府邸,径直到了书房。林渊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凌霄与姚准。
凌霄看了看姚准,他即递上礼物。
凌霄温和笑道:“在下赢府护卫,首次拜访大人,一点礼物还请笑纳。”
“赢勋?”
林渊低语着,‘哼’了一声,道:“才刚来回的话,可当真?”
凌霄微笑道:“自然。”
闻言,林渊挥手让奴婢接过姚准手里的物品。
平和道:“既如此,请坐。上茶。”
凌霄大方入座,闲闲道:“林大人与右丞相同朝为官数十载。应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实力。眼下,有一桩案子牵扯右丞相府邸,这桩案子或许是劈开相府的一把刀。然这案子的苦主,是一众奴才。他们根本无实力与相府相抗衡,倘若无人护着,指不定案子没上呈,便被灭了口。小的来这,望得大人相助。”
林渊瞧着这半大的小子,说起话来,似乎十分笃定自己会出手。嘲笑道:“何以来找老夫?找你家的老爷不是更方便。”
凌霄笑道:“大人说的极是。原也想找我家老爷,但是赢府几个护卫自保都难,少爷又外出办事至今未归。林大人应该听说,赢府少主们外出遇袭之事,护卫已死了一大半。百姓口中的女侠,那日重伤后,如今还未痊愈。您看,我们几个护卫去办这事,丢了性命事小,苦主们也跟着丢了命,再想动他高植比登天还难。林大人你说是这理不是?这样难得的机会,实不敢冒险,才来求助大人您。”
林渊心知他所说大半属实,然一个奴才出面来寻求自己办事,心里不自在,想拒绝罢,又担心真错过为儿子报仇的机会。
眉头拧成一团,心里将赢侍郎骂了个遍,不懂礼节,规矩。无奈淡淡道:“是什么案子?”
凌霄缓缓道:“回禀大人,丞相府邸失踪大量的奴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这些奴才失踪日子,与高新消失的时间相差无几。但这些奴才的家人,涉及面甚广,需要联络组织保护,前来西京府衙状告丞相。为首的苦主,是英国公府邸的奴才红红。”
“失踪大量的奴才?”
林渊心头一紧,仿佛忽然之间找到方向,脑中渐渐清明,不用再为未捉住高新,而苦恼。
即道:“只要失踪人够多,老夫愿意一试。”
凌霄心下一喜,忍着笑,静静道:“多谢大人援手。大人应清楚,此案呈报,过审,经过层层复杂的关系,其中又有多少人是丞相的人呢?相信大人您心跟明镜似的,咱们就将此案当一由头,闹出大的动静,引起皇上的关注,自然足够他们夫妻喝一壶了。”
林渊瞧着这俊俏的少年,分明是个奴才,这见识又那里像个奴才呢?难怪赢侍郎打发他来。心里的那点不自在,悄无声息烟消云散了。微笑道:“回去告知你家老爷,此事,老夫会点兵,点将协助你们办好。”
凌霄起身作揖道:“多谢林大人。”将姚准指与林渊道:“他为赢府邸负责办此事之人。”
姚准忙福身道:“见过林大人。”
林渊道:“既如此,明日。老夫会差遣人去联络你。”
凌霄微笑道:“既这样,咱们望一切顺利。那大人你且先忙,小的就先告辞了。”
林渊‘嗯’一声,道:“来人送客。”
凌霄心满意足离开了林府,叮嘱姚准行事细节。便与她分道而行,向皇宫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