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打开檀木盒,只见吊坠,好好的躺在里面。她舒了口气,悬着的心总归是落了地。喃喃道:“好在你还在。否则,如何向赢环姐姐交代。”
方才小心翼翼收好,返回卧室躺了回去,叫进了月梅。恰好松湖端来了吃得。
她喝粥后,让松湖伺候她沐浴。又休息了一会,便告诉月梅,让哥哥送自己回赢府。
月梅虽万般不舍,却也不愿违了孩子的意愿。何况媛之自小与赢环在一处。她呆在赢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殊不知,自己的女儿早已代替了赢环。
方轩之与松湖,送媛之回了赢府。开门的护卫,一见是大小姐,兴奋跳了起来:“主子,这段时间少爷在到处寻你。”
媛之无力点了点头。
护卫再见她面色苍白,虚弱无力,急忙让丫头婆子搀扶着媛之。在媛之的示意下,奴婢们直接送她的回了自己后院卧室。桃子与小花忙不迭伺候着。
闻声而来的金容,毅尘即心疼又无奈。
毅尘看着媛之,疑惑道:“姐姐,我已打发出所有人将磨盘村方圆十里地,翻了一遍,也没你一点踪迹。你去了哪里?”
磨盘村?记得没错,是高新藏身之处。这样说来,自己去了磨盘村。疑惑道:“尘弟如何会去磨盘村寻我?”
瞧着她茫然的神情,众人大惊。
毅尘道:“姐姐竟不知?你可还记得,桃子与姚准随你一起出的府?”
媛子郁闷道:“是么?有这事,我如何没了一点印象?”
金容道:“回来就好,你们别问了。瞧她脸色那样苍白,可是受伤了?”
媛之轻轻的‘嗯’了一声。
见状,金容道:“毅尘,你亲自带人去请南大夫。”
“是!母亲。”
赢尘即带人转身离去。
金容哽咽道:“告诉母亲是什么人伤了你?我一个妇道人家,护不住你们。可真是没用啊!”
媛之痛苦摇头道:“母亲我无事,你别伤心,幸而我活着回来了。至于谁伤了我,我尚不知。我甚至不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何事?”
金容擦了擦眼泪,道:“清儿出嫁前一直惦记你,指不定现在还在担心着呢。我打发人去告诉她,你已回家。你且好生休息,我去去就来。”
“多谢母亲!”
金容又回头道:“环儿,忘了就什么都别想了。想吃什么,记得说。”
“嗯。”
见太太离去。桃子即刻端来热茶,泪眼婆娑:“主子,姚叔,姚叔在回家当日,重伤不治便走了。你一直没回家,奴婢这几日吓得觉都睡不好。”
“姚叔走了?”
媛之脑子“轰”的一声,刹那间一片空白,而心却在急突突的跳着。良久,颤抖道:“为什么?”
桃子哽咽着,断断续续,将他们三人进磨盘村客栈的事说了一遍。
媛之身子软软躺在床上,泪水滚滚而下,心中愧疚不尽。他才四十来岁,正当壮年,家中还有妻儿。
倘若不是自己将他们带入磨盘村,姚叔那里会死。她突然意识,先时的自己过于自负,自恃甚高,可真是害人啦!
转念一想,自己原是去为清儿购买礼物。为何临了,临了却带他们去了磨盘村?到底是什么?
媛之哽咽道:“桃子,那日我分明是去为清儿购买礼物。为何又去了磨盘村?”
桃子看着媛之,奇怪道:“主子忘了?”
媛之无声地点了点头。
“咱们在紫林斋铺子前,主子说‘看见了慕棠雅的马车’。便跟了去。”
“慕棠雅”三个字一出,媛之在悲伤中,生出一丝欣喜,到底是有了一点线索。
她擦了一把眼泪,惊喜道:“慕棠雅?你确定。我说的是慕棠雅?”
“确定!”
这就是了,除了她还有谁会重伤我至此?可是她何以又放过了自己?难道是因为没拿到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