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春日,扶桑带着祂的子民来了,携着一枝开得热烈的樱花。
“大唐,这枝花可好?”扶桑献上满枝热切。
“好。”唐笑着,令人送上一坛酒,信手投入,封坛。而后亲自拎起,让扶桑与祂一同来到御花园,春日桃红柳绿,绯红樱花织成一片轻云。
“好漂亮。”扶桑忍不住惊叹,转而疑惑,“大唐,您这既有如此丰富的花,为何还要我带?”
“这的花儿是多,却独独缺一种。”
“哪种?”
“扶桑乡处那方坠红。”唐笑得仿佛让人触手可及。
“可你把它投入酒中了。”扶桑躲避着唐那双足以醉人的凤眸,以至于忘了敬辞。
“是啊,但这并不影响我再把它‘种’下去。”唐取了把斜放在花园角落的花锄,取下冠冕,脱下外袍,挂于廊座上,露出掩于龙袍之后的雪白中衣。若忽略他从幼年娇养的面容(扶桑以为)和华贵的服饰,倒真似个种花的凡农。
“许个相逢的愿望吧,会实现的。”唐这么说。
“好。”
满目樱粉融为鲜血与咆哮着的战火,日的赤瞳中闪烁着疯狂,狞视着清的金瞳,“你输了,所谓大清,竟如此不堪一击。”
“扶桑……”
日的眸里冰凉至极:“我现在叫霓虹,或者日。”
可就连日这个名字,都是祂取的。
剑尖穿透日的肩,将他钉在地上,「瓷」用枪指着祂的头颅:“收手,还给我。”
日颤巍巍地递上一节白色的脊骨。
瓷接了过去,在手心把那节坚不可摧的龙骨碾为齑粉,白灰融入掌心。
「是否遗忘?是|否」「否」
鲜红的星即使是背景也无比闪耀,病弱的「瓷」望向那个于战火中诞生的意识体,灰暗的眸里燃起新生的火【7】;苏一口咬住那炽烫的信仰,扶起「瓷」,将红星度过去【8】,顷刻间残疮恢复成原本的光洁皮肤,脊背处腐坏的血肉脱落,新生的血肉连同先前被剖去的脊骨生出,鲜红的包裹着苍白的。
“小布什维克,欢迎加入革命的道路。”苏带着温柔宽厚的笑容,以革命领头者的身份牵「祂」踏上那条红色道路:“从此,你就是我亲爱的达瓦里氏。”
“是,大哥。”
“亲爱的达瓦里氏,你必须跟我走!”苏,或许该称为苏修了,“让我们结盟吧,我们将完成我们那至高无上的理想!”
黑【9】踉跄半步,不知所措地望向瓷。
“对不起,老师。”
「是否遗忘?是|否」「否」
“小同志,老列巴……已不是祂了,走吧,不结盟运动。”南垂眸,拉着祂往光芒外走,额间的花环散发着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