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看了身边的郑雪晴一眼,郑雪晴也同样在看他,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跑,看我不宰了你”!
陆知想了想,对徐斯行说:“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我约了我的发小聚餐,有一个你之前也见过的。”
“你发小?梁右?你现在不在家吗?”
“对,我现在在我们和宋佳若吃过火锅的那个商场,最近四楼的自助餐不是很火么,我就带我发小去吃了......”陆知不敢开口叫斯行哥来,除了怕被两个发小看出端倪,还有点怕郑雪晴咋咋呼呼地会吓到斯行哥。
徐斯行貌似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好,没事,那我在家里等你。”
陆知:“嗯好的。”
挂了电话,身旁的郑雪晴对他“虎视眈眈”:“老实交代,谁给你打的电话?怎么还回家、家里等什么的?”
陆知老实交代:“是我之前的学长。”
“就是那次你为了和学长吃晚饭,放我们鸽子的那个学长?”
陆知辩解:“那次我们又没约好,不算放鸽子吧......”
郑雪晴一把抓住了他:“我不管!这回你可不能跑了,在梁右来之前我要牢牢看住你!”
“哎呀,雪晴姐,号都领了,我是不会跑的,我已经跟学长说了要和你们吃饭。”陆知想把胳膊抽出来,却被抓得更紧了。
郑雪晴一本正经:“为了梁右和我的美餐,我可得把你看好了。”
“好吧。”陆知哭笑不得,放弃了挣扎。
徐斯行并没有回去,而是让司机掉头,往陆知所说的地方开去。
他知道知知不会说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去悄悄看一眼。
到了商场,他直奔四楼,特地往自助餐店对面的走廊上走,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当接近店面时,他猛地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了。
他看见了,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个剪着及颈学生发的女生有说有笑,女生还一只手抓着陆知不放。
他走到暗处,想办法看清了女生的样貌。
就是她!
两年前和陆知在小区楼下相拥的那个女生!
她果然回来了,陆知这段时间果然是在为她苦恼。
徐斯行心底翻涌上一阵酸楚苦涩,他想不明白——
陆知为什么要骗他?说什么请发小吃饭,结果旁边都没有梁右的身影,和女生吃饭有什么不能跟他说的呢?
他知道陆知是一个边界感很强的人,这种事都不告诉他,说明这段时间都没把他看作是朋友。
他费尽心思的接近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徐斯行笑出了声,眼里却有泪光闪烁。
他没有勇气上前质问,或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去打招呼。
他转身下楼,失魂落魄地在商场里游荡,不知怎么走进了一间清吧。
老板迎上来说:“不好意思帅哥,我们到八点才正式开门。”
徐斯行充耳不闻,在吧台前坐下:“有什么能解愁、让心不那么痛的酒?”
老板微怔,随即问:“失恋啦?”
徐斯行讪笑:“我不配用失恋这个词,根本没有相恋过。”
老板:“哦,原来是舔狗。”
徐斯行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老板捂了下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没想到你这种大帅哥也会当舔狗......”
越解释越奇怪,老板索性说:“算我说错话了,你想喝什么?”
“烈酒。”
“你这看起来不像是能喝烈酒的人啊......”老板思索几秒,“哦我懂了,你是不是想喝醉,故意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卖惨,好让你喜欢的人可怜你啊?”
这么一说倒是给了徐斯行灵感,那他就最后再搏一次。
*
梁右刚好在叫号前赶到,三人打打闹闹地在服务员安排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愉快地去拿餐。
吃了不到十分钟,陆知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来电,一般不认识的号码打过来,他是不会接的,这回他也直接拒接了。
没想到不到一分钟,这个号码又打过来了。
不会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陆知带着疑问接了:“喂,你好?”
手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喂你好,请问是陆知吗?”
陆知:“是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是清吧的老板,你朋友在我店里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一下他?”
陆知一头雾水:“啊?我朋友喝醉了?”
他看了看坐在对面胡吃海塞的梁右和郑雪晴,除了这俩货,他哪里还有什么朋友啊?
“就那个长得帅帅的,人很高,身材也不错的,叫、叫什么来着......”电话那边的老板似乎问了下身边人,然后说,“对对对,徐斯行,他说他叫徐斯行。”
“什么?!”陆知蹭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