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底有几分松动，“你是为了西里斯来的吗?”

"不是。"丽莎否认得干脆，“我是为了您来的，有些话我想和您说……也算是还了您多年维护之恩了。”

维奇诺夫是一方守将，如果不是没有战斗的欲望，丽莎不可能这么容易得手，而且当初如果不是他默许丽莎前往第七军团，并将一切猜疑全部咽下，丽莎恐怕尚在幼年期就已经被诛灭。

维奇诺夫听到这里，强忍许久的情绪也再也忍不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似乎有情感的怪物，试探地问道：“你能告诉我，妳是什么时候将……将她替代掉的吗？”

丽莎垂眸，伤感的情绪在她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仿佛那就是她的情绪一样，“在您来接我的那一天。不，早在那之前，您的丽莎就已经死在了深海，而我当时刚来到这里，太过虚弱，就附身在了她的身上。”

“我答应帮她维持生命力，只要完成了她的愿望，她就把身体给我。”

“但她还是死在了深海。”

……

唐尧本以为安歌会唤出机甲带他潜水，结果在看到安歌吹响了一个像笛子的乐器后，几尾人鱼从海面下浮了上来，他们静静地等在不远处，看着唐尧的眼神充满警惕。

唐尧在这种野兽环伺的目光下，有些腿软，往安歌身后躲了躲，“它们想干嘛？”

安歌朝着其中带头的那尾人鱼抬起了手，“东西给我，你们回去告诉它，不用人跟着。”

红尾人鱼缓缓上前，递给安歌一枚珍珠样的东西，却被安歌叫住，“只有一个？”

“首领，不喜欢您身边那位向导。”

首领？！

等等，不会吧……

唐尧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还以为是之前渊落阁的那位鲛人首领呢……”

“就是它。”安歌毫无情绪地回答，紧接着眯起了眼睛，“那你也不用……”回去了。

安歌感觉袖子一紧，原来是唐尧拉的，他示意安歌他手中躺着的珍珠，“这是那边那条人鱼小哥哥给我的。”

安歌顺着唐尧是的方向看过去，眼底的危险化作了无语，“……行，那我们走吧。”

唐尧应了一声，路过那尾人鱼的时候，还专门朝着他笑了笑道：“谢谢你啊。”

月夜从礁石后面转了出来，确认安歌已经走远，一尾巴摔在红尾人鱼脸上，凶狠道：“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这是祖宗，你忘了当年血染的亚特兰蒂斯了吗？”

红尾人鱼的神情变得惊恐，“哥，你说他是……？！卧槽！”

月夜白了对方一眼，没好气道：“行了，没出息的样子，你侄子都比你有出息。走吧，回宫。”

“不跟上去？”

月夜更气了，“你约会喜欢有一群电灯泡跟着啊？当照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