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明月。”

止水的目光里带着疼惜，他有些心疼这个女孩，然而对方却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失态。

明月心里一阵无名火冒上来，白皙的面颊气的微微泛红。

就算是这样……就算真的是这样，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的情商也太低了吧？明月在心里腹诽着。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无边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月色下，止水的脸上一个巴掌印顿时显现了出来，可见明月用了多大的力气。

止水惊呆了，与此同时理智回笼，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下意识就想道歉，却有人先他一步。

“……对不起。”

明月神色如常，真心诚意的道歉。理智的丝线重新绷紧，她已经恢复了平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

“……”

止水的眉毛宁成了麻花，她是茅坑里的石头吗，又臭又硬？

“你说的对，我有病，我的心理有问题，但是，我不应该因为你说了实话就打你，对不起，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是我的错。你不用感到抱歉，是我的问题。”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那他应该说什么？止水头一次感觉到束手无策。

她太理智了，像个设定了目标就不断为此生成指令工作的机器。

原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不正常，只是即便如此，就算知道这样不好也仍然清醒的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对别人敞开心扉，为什么？

改变就这么难吗？全身心的敞开，去接受那些爱自己的人，不就能感受到温暖吗？不就能感觉到爱意吗？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呢，因为从来没尝试过，就不敢迈出第一步吗？

他没敢把这些话说出来，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么说，他和这个女孩之间的一切就算是结束了，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他不解，显然对方也不会给他思考出结果再重新说服她的机会。

“谢谢你，会说出这些话也是因为担心我吧？不过大可不必，至少完成目标之前，我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死去或受伤。”

因为太难了，所以一定能活很久，这就是她的初衷，也是此刻她的言外之意。

可是她的脸色好苍白啊，她脆弱的看起来马上就要被下一阵风带走了，抑或是直接在自己的认知中马上就消失了，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直接人间蒸发，真的很像她会做出来的事。

“今天就到这里吧，下一次就不要这么直白了哦，真的会被女孩子讨厌的。”

明月扯出一个笑容，开了一个玩笑，然后挥了挥拳头故作活泼的凑到他面前。

“别把我当成那种脆弱的小女孩啊！”

直到她转过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止水一言不发。

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吧？他默默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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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绝世大犟种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