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顾晴知道，除了能会让她跳过任务的事物和让系统滚蛋外，系统什么都能做到。

唐顾晴想起自她修仙后，初次完全刷满一处名声值时能获得第一次的奖励时，她说想要能使人起死回生之物。而系统明了她的心意——她也无从隐瞒。

她仍记得系统当时是好奇地问她：“你不是恨她吗？恨你的妹妹——唐襄雨吗？且是你亲手杀的她，为什么还要复活她？”

唐顾晴答道：“……我只是想再看看她。”

系统又说：“她已经死去数年，想必早就投胎了。你也别想着她了。”它话锋一转，提起昨日某个大能讲的罕见之景，问她有没有兴趣一观。不等她作答，便自顾自地为她安排起去看的路程。

在那之后，每逢奖励，唐顾晴也曾提出刁蛮的要求，譬如某个传说中的珍宝，提出要求的第二天那个宝物就会在她的储物袋中；又或者天上的太阳，次日正午天上就会演出一场天狗食日给她看；有次她说要某个人的命，系统说要和谐要和谐然后拒绝了她。

唐顾晴跳过了它这个奖励的问题，“接下来要做什么？”

“下……下……”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已经不像最初那般洪亮，“一个……”

唐顾晴安静地等待着回应，除了完成任务，她又能做什么呢？

“……你的任务结束了。”系统的声音消散在识海中。

霎那间，自小桎梏着她的头部的感觉消失了，写满任务的界面从中间裂开，轰隆倒下后没入地面，列满数值的另一面也化为光点在空中飘散。

她看到最中间，原本映着她模样的界面，碎如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