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牌也不想打了,“是,男人不管什么辰光都改不了的毛病,好看就是对,对伐。”
瞬间躺枪的几位男士无奈且无言以对,唯独不怕死的逆子头铁发声。
“洪女士,性别偏见的人生攻击就不太负责了吧。”
这回,不等洪女士发作,老父亲先给他吃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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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真街的小楼里,许娇娥一身疲惫,吹头发都是假陈医生之手。
她两只枕头叠起来靠在床头,同好闺蜜微信。
刘思旸晒着艺术家男友给她烤的中秋节牛肉披萨,还有行货极了的蛋黄莲蓉月饼,她说好想念鲜肉月饼,这里都买不到。
许娇娥问,要不要明天她买两盒给她顺丰过去。
刘思旸:[不要,任何东西都有赏味期限的,所以当下很重要,timing is everything.]
许娇娥:[你今晚感慨蛮多哦~]
刘思旸奥特曼孤独望天空的表情,[他听我科普半天我们的传统文化,给我烤的不是鲜肉月饼,甚至不是ravioli,而是块牛肉披萨,月饼还是我拿过来的……]
许娇娥对姐妹说,我很难评诶,但是,[你是不是要来大姨妈了。]
闺蜜翻脸,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稍后,她再想起来,好像你说对了哦,我要生理期了。
许娇娥给她发了一串白眼。
刘思旸没心没肺的略过,转手给好姐妹分享一个链接,她们常看的一个吃播小哥哥上传新的探店了。
刘思旸深夜放毒给许娇娥,起先是不信有人好定力,她嫉妒死了这个吃草就能快乐的女人。可后者就是不思饮食,久而久之,两人还有了一个共同喜欢的吃播城市探店博主。
许娇娥看得起劲呢,视频里的炸鸡厚厚一层脆皮裹着红油,在博主嘴里嚼的咔吱作响,刘思旸的微信横幅闪现:[他吃起来怎么可以不油腻的,像仓鼠,好可爱]
许娇娥切屏回复:[他上一期吃那种嚼不断的粉皮,不晓得要先剪开,吞完了才后知后觉闹洋相,就钝感力十足]
等她再切回来屏幕,清理好石桌上的汤水也清理好自己的人,早悄悄逼近过来。
陈熹一只大手扶着她的额头,强制纠正她和屏幕的适当阅读距离,“屡教不改呢。”
许娇娥恹恹的不高兴,要拨开他的手,“拿开!”
“就这么看。”陈医生温柔的语调别苗头。
许娇娥瞪他,反骨生,那就这样看好啦,不信你手不酸!
陈医生很负责的模样,就这样扶住她的额头,半晌,他冷冷的口吻,“又是这个小白脸。”
老后生突然的孩子气,单手别住许娇娥的下巴,拨转她的脸来看自己,“饿不饿,你看这个小白脸又什么用场。”他另一只手摘了她的手机,锁屏,倾身给她搁到床头柜上去。
许娇娥好笑,来劲了,偏要噱噱他,“人家哪里小白脸了。”
陈熹盯她,“白白嫩嫩的愣头青,哪里不是小白脸了。”
“是,他是小白脸,你是老帮菜。”
“老帮菜”惩罚似的朝她亲上来,“再瞎说八道试试,饿吗。”
许娇娥在他温热的薄荷味气息里浅浅笑着,摇头,“看看就饱了。”
“三天液断两天草,看个视频能当饱,得治。”
面前的人一本正经的顺口溜,眉眼里好介意的样子,许娇娥给他逗笑了,几分天真且娇滴滴地发问,“陈医生想怎么治呀。”
有人轻轻摘了她的眼睛掼到一旁,答非所问的谐音梗,“缓缓而治。”
许娇娥给他的手扪得一个激灵,轻轻喊出声,“呸。”
陈熹突然欺身来捞她。
许娇娥双手抠住他肩膀,本能想蜷起来,嘴里却还放肆招惹人,“你敢!我不准,阿哥。”
“还敢惹我。”陈熹贴近想使坏的人。
先招惹的人也先怂了,用力去推搡压上来的人,“好重。”
她怪他,“你压到我的毯子和枕头啦。”
陈熹停了片刻才翻身,老小孩般地佯装怄气,他把她的婴儿枕和小毯子齐齐拖过来枕到自己脑袋下面,好幽怨的腔调,“许娇娥,我还不如你的阿贝贝。”
什么嘛,这个幼稚鬼,好像也被她传染了无厘头。许娇娥扭身伏到他身旁,靠近他的眼睛,手指揪着她的小毯子。
暧昧之下的安静最动人,动人之处肯由她叫停的人,也无疑的再美好和温柔不过。
夜阑人静中,许娇娥好像再一次怦然心动,她伸手碰一下陈熹的睫毛,转眼便被捉住手指,她也落进了陈熹的眼睛里。
Timing is everything.
这一刻,许娇娥也确定,她该交托些什么给让她心动也心安的人。
“陈熹,你想见见我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