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笑答:“对象一样,都是因为你。”
窗外的落叶又被长风扫了扫,迈向了更远的地方,就连光秃秃的枝芽上,也多了几分春光。会在不远的将来,枯木逢春。
教室外的走廊不停地传来嬉戏打闹的声响,他们都说,高中生活是一片死寂的,是望不见尽头的。
那么,就让他永远也望不见尽头吧。就让我们定格在以你为名的青春。
左今也挠了挠头,总感觉眼前这两人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好像比他跟女朋友都还要腻歪,啧,要不是他跟白榆做了近两年的兄弟,不然还真以为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好基情。
左今也:“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周六上午10点老地方不见不散啊!”
时倾:“老地方?”
白榆:“满天星。那可是个宝藏地方,我们也找了好久,因一组旅客拍的照片——漫天繁星而得名。走啊,一起去看星星。”
如果这就是朋友的真实意义的话,时倾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他会期待周六的上午,会盼望着漫天繁星,会希望着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
秋风与萧瑟是两个根本不着边的情趣,若是四面欢声四起,那么无论身在何方,永远会是春风和煦、绿树成荫、天高云淡、瑞雪纷飞。
星星与月亮是时间的容器,等到漫天繁星,等到满月问秋。
周六,上午,9点整。
“咚咚咚”叩响房门的声音再次响起,白榆已经收拾整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吱呀”房门打开了,真是难得一见不穿一身黑跟校服的他。浅蓝色的格子外套搭配纯白的衬衫,宽松的浅灰色长裤,带淡蓝色镶边的运动鞋。
开门暴击!这是要迷死谁?
“哇哦!”白榆惊呼出声,好几个月过去了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浅色系时倾”。
“我以为你衣柜里都是深色衣服呢。”他说。
时倾照了照全身镜,总感觉有点别扭:“有是有,只是不喜欢穿。”
“很好看啊!”白榆也凑上前去,看见了在平面镜中的自己。
少年感POLO衫,垂感直筒休闲,他还特意搭配了个黑色腕表,单肩背着一个小挎包。
“我穿深色系的时候你穿浅色系,现在我穿浅色系,你又穿深色系了?”镜子中的时倾微微挑眉,完美相反也是一种默契。
“以前也没见你穿过深色。”
“主要是我以为你会穿深色系呢,总感觉还少了点什么。”白榆盯着镜子中的时倾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总感觉他脖子处空荡荡的,白榆:“等着,我回去拿个东西。”
不久,“哒哒哒”脚步声急促。进入时倾房间,又顿时消失不见,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
时倾无奈,平面镜内看得清清楚楚,也装作没看见。直到有一个硬装小物件,轻轻敲了敲他的锁骨,他想低头看,却被一个声音叫住“抬头。”算了,平面镜也能看。是一个黑白相间的小架子,外层的黑色包裹唯一一处位于内心的白色。
背后那个人在系项链的时候,手指关节处还时不时扫到他颈后的皮肤。他曾几次想动弹,却还是被那个声音叫住。
“以前没看出来啊,你有多动症?”白榆手还在不停地忙活。
“没有。”时倾答。
项链绳子的一端穿过另一端,在他的颈后稳稳打了一个结。
“好看吗?这项链我以前买的,买回来觉得好看,又买了一条。这一条就送你吧,天仙配!”白榆往左边迈了两步,欣赏欣赏镜中人。脖子处也不空落落了,好像他的眉眼也不那么锋利了,不知道究竟是面相变了,还是因为看惯了,竟然觉得这个人本该如此。
“那你审美还在线上,确实挺配。”脖颈处,环绕的也是他的气息。
整装待发,打了个车,司机时不时就得盯下后视镜,后车座坐的两个小伙子是不是穿错衣服了?
满天星处,左今也看了一眼手机,一旁的裴卿知打趣道:“放心吧,学霸不会放你鸽子的,需不需要我这个大好人从旁敲打敲打,让他把秘籍给你啊~”
“去去去,别添乱。”左今也环顾四周,恰巧,车来了。
左今也和裴卿知看见两人的第一眼:?穿错衣服了?
第二眼:他们衣服穿反了?
第三眼:他们穿对方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