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是演员,还是影后级别的,装虚弱对她来说不在话下。付黎存了几分怀疑,没多一会就被怒气冲散了。
温语刚走到门外,本想就着这空闲时间和付黎小叙片刻,毕竟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再资本的资本家也该给员工放个小假。温语猜到对方应该没吃饭,还特意点了两份外卖过来。
付黎的办公室占单层,她现在站在天台外面吹风,似乎能因此冷静一些。室外隔音自然不比室内,连手机对面的声音都能听得清一些。
江遥这个名字,温语并不陌生,听付黎这个语气,似乎和对方有过节。
“最近叶歆竹怎么样了?”
“我没跟温言在一块……而且……”
付黎说着转了个头,瞬间被吓愣在了原地,她张着嘴,不知该从何说起。
温语也瞬间想通了一些事情,扭头就走。温言提过一嘴,江遥针对她的事情。温语那时候对江遥这个人的印象还行,便追着问为什么。毕竟在圈内,恩恩怨怨最好还是绕开为好。
温言告诉她这人可能和叶歆竹的母亲有点关系,一直在想办法保护叶歆竹,也在想办法监视她周围的一切,虽说这事做的很不道德,但温言理解内情,只是没和温语说。
付黎和温语在一起将近三年,断崖式分手后分开了三年,今年重逢复合。
温语不知道付黎留了多久的学,但她一回来直奔臣文,温言也因对方的高学历对她高看一眼,试用期满后直接转正。
目的性太强了。
付黎又骗了她一次,连在那样的情况下都要骗她。
温语不死心,坐进电梯后停了几分钟没按楼层。外面没动静,付黎根本来追上来,也根本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大概五六月份的时候,是阳城最炎热的时节,这时候就会兴起一阵去往隔壁林城旅游的热潮,毕竟那里是天然的避暑山庄。
叶歆竹的外婆也是闲来无事,准备去林城度假,自己的女儿也葬在林城,距离不远,她便开着车前去祭奠。
林城的温度本就有些湿冷,在墓园这种地方更甚。外婆停好车,拿着一束花往上走,在熟悉的位置见到一个人影。
外婆对叶知新的印象一直不算太好,但自己的女儿婚后确实幸福,偶有小打小闹,也多是叶知新先道歉求和,结婚那么多年,没吵超过一周的架。
但独独是那一次。叶歆竹的母亲常年在娱乐圈,平时回来的机会也不多,虽说家中有些小产业,但也称不上什么大公司。那时候产业危机,几乎是每家芯片公司都在经历大洗牌,温家亦是如此,便极有远见地先一步和臣属公司解约,违约金照付了,互相之间也没什么摩擦,都能理解。
但叶知新那时候年轻气盛,自然是想要闯一闯,生意场上也经常赌,主要是赌自己的运气,只是投资的成本实在高昂。
叶歆竹母亲出事的时候,正是他们吵架的第八天,叶知新多硬气了一天,想着和老婆孩子过安逸生活也就算了,小公司也不是养不起叶歆竹。
偏偏就是那一天,意气风发的少年失去了此生挚爱。自己的女儿应激障碍,常年进行心理治疗。他兴许也有点病,毕竟自那时起他就变得很偏执。
他担心叶歆竹脱离自己的掌控后,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总强制要求她做些不情愿的事。慢慢的,对方的记忆似乎有了些许偏差。
起初的心理咨询是一周一次,叶知新会查看治疗师发来的报告,叶歆竹陈述回忆越来越混乱,对他的感情也越来越厌恶。
治疗师说她会尽力干预,但效果甚微。叶歆竹的心理问题严重,不好强制扭转,最好是顺着她来,一点一点慢慢纠正回来……
叶知新坐在墓碑前陷入回忆,他不知道是从哪里走过来的,满身酒气,墓碑上却纤尘不染,也没见到酒瓶子的痕迹。
外婆走上来,没想着搭理他,蹲在一旁为自己的女儿擦拭着,不过也很快发现自己已经没事可做。
叶知新不知道来了多久了,灰尘早被擦干净了。
空置的地面上还是那束花,叫勿忘我……
……
墨时晏跪在正厅,墨母就坐在一旁,冷眼看着。那男生有些无措,本想拉着墨时晏离开,却被墨母那凉飕飕的眼神吓得没了动作。
墨时晏摇摇头,让男生离开,并宽慰对方说没事,自己能解决好。
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墨时晏并不常和男生讨论家里的事,是以他对墨家的情况一无所知。包括今天,也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
墨母轻轻抬眼,让管家把人请了出去。
室内仅剩母子两人后,墨母闭上眼,或许是在沉思,还是在后悔。
她早对墨时晏私底下的情况有所了解,一边暗暗施压,希望墨时晏能够回心转意,没成想对方一根筋,不撞南墙不死心。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