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个人好像让她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哪怕只有那么一点,但是不止一点。
温言的手撑在叶歆竹身侧,还十分贴心的为她扶着头借力。叶歆竹气短,想要进一步地吻,却被人先一步退开。
温言转过身,对着未关紧的窗户平复呼吸。回头的时候抽了柜子上的纸巾,打湿了为叶歆竹擦拭嘴唇。
叶歆竹对她的行为表示不解,但温言紧蹙着眉,脸色很复杂,显然有话要说。
犹疑半晌,良久启唇。
“你是因为感谢我吗?”
“……”
“其实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的,我……”
“温言。”
叶歆竹加重语气,打断温言为自己莫名行为的开解。脸上仍泛着妩媚的殷红,声音却无比坚定。
“我喜欢你。”
温言再次卡壳,窗边的空气没屋内凉爽,一冷一热的冲击令人思绪混沌。
“那你下次……还是先说清楚再亲吧,要不然程序不对……”
没有下次了,叶歆竹很清楚。走进一个人需要的时间,同样是她接受一个需要的时间。耗时太长了。
……
在A市最好的骨科医院里,因为江遥的特殊身份,保密工作做的很严格。
付黎坐在病床边,这两天也就只眯了四五个小时,期间江遥一直没醒。她的助理正在想办法帮她推业务,经纪人收到消息也在紧急公关,有人目击了事故现场。
江遥年纪大了,加上常年演戏引得旧伤复发,身体状况不太稳定,需要进一步商讨手术策略。
收拾了点东西,助理匆匆赶回来。看着是个稳重的人,在付黎这副沉郁的模样衬托下,竟也有些小孩子气。
付黎生得和江遥有七分像,只是江遥的脸更有韵味。
“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付黎给温言发消息请假,闻言转过来看着对方。虽说江遥和付黎母女之间的关系很僵,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
“太客气了。叫我付黎就好。”
助理点头,也在一边坐下。
“江姐这次拍戏,因为是年代正剧,动作戏比较多,她年轻时因武打出名,这下也不好说要用替身,旧伤复发也硬着头皮上,不小心从三楼摔下来了。”
付黎冷着脸不说话,眉间拧成一股,周围围绕低气压。
手术的成功率不高。付黎想,这应该是她们的报应。
“江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那一通电话,回想起来很明显有一种临终托付的感觉。
“江姐和您的生父离婚的时候,遭到了纠缠。”
付黎并不奇怪,那个男的,如果不纠缠才奇怪呢。
“当时江姐因为一部戏爆火,他也因此看到了商机,想要在最佳女主评奖前爆江姐的狠料。江姐说她不在乎,对方便以您的前程来威胁。如果没记错的话,付小姐当时应该还在上学。他在db的时候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角色,一听这关系,就立马前来巴结。”
“那些人手段很脏,江姐托关系送您出国后,这些人找不到您,便从江姐的事业下手,那几年江姐无戏可拍,本子和代言都被不声不响的打回去了,还经常有私生追到家里。”
“但那时候,又刚好出了一件事……”
……
童栀还没签好经纪公司,她非科班出身,急需一个懂行的人带她入圈,这点热度对一个新人来说太多,对一个将要入圈竞争的小花来说还是有点不够看。
路允初和家里人谈判,选择了去做她的助理。童栀情况特殊,可能还得找一个单飞的经纪人,要求颇高,而且单干有实力的经纪人,向来很有脾气。
路允初多方打听,才勉强和对方约上了一顿饭。忙碌了一天,还得小心翼翼地回童栀的家里。
是的,她以工作方便的借口,和童栀同居了。
童栀这段时间待在家里躲风头,没什么事做,开始捣鼓如何下厨。她手生,洗菜勉强,切菜跟要去打仗一样。
路允初开门看到一条活鱼朝她飞来,敏捷侧身。幸亏她学过一点,要不然可就被偷袭成功了。
“你要谋杀啊?”
童栀喜欢吃鱼,想着试试,没成想这东西没有网上教程说的那么简单。
“分明是网上的教程诈骗,我明明是一步一步对着做的。”
“噢,”
路允初倚在门口。
“学艺不精咯,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