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已经用异能解了。”
“那就好。”
院外传来一阵呼喊,“南楼!南楼!”
阮希扶着门框喘气,“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宋家没了!”
“什么!?”
阮希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
“昨夜,我老爹带着人马将宋府抄了,家丁尽数斩杀,宋族人士全部压往国都。”
“以什么名义?”陆恪的手不自然的蜷曲着。
“还记得柳叶汀的三楼吗?那儿有一柜子的珠子,全部取自旌国有异能的人士,而在郑国私自获取珠子可是大罪,这不,半年前陛下发现异常,让人暗中调查,就在昨日,证据全部收集齐整,马上就羁押了宋氏的所有人。”
“竟是这样。”旌南楼有些不解,“收集珠子是明令禁止的,那白氏……”
阮希冷哼一声,“他们可逃不过,老爹已经带着人马去白府了。”
旌南楼心底升起一丝不安,“我们去白府看看。”
“你的眼睛……”阮希欲言又止。
“已经能模糊看清东西了。”
“那很好啊,说明已经在恢复了。”
手掌触碰到肌肤,旌南楼茫然的抬眼。
“你眼睛还未完全恢复,我扶着你,安全些。”陆恪温柔的声音传入耳朵,旌南楼不疑有他,三人坐上阮府的马车前往白氏。
马儿走的平缓,车上的帘子被一阵疾风吹开了一角。
旌南楼下意识朝外看,一道模糊但熟悉的人影骑马路过。
“那个人……”
陆恪迅速朝窗外瞥了一眼,只看到一片粗布衣摆消失在眼前。
“谁?”阮希将脑袋探出窗户,左瞧右瞧。
“停车,追上那个人。”陆恪吩咐马夫。
“到底是谁啊?怎么就我没看见。”阮希扯出一抹无语的笑,“白府就在眼前了,先去看看吧。”
马车停在白府门口,陆恪小心的扶旌南楼下马车。
院中的风铃声清脆悦耳,但不见一个小厮。
“白府什么时候这么冷清了。”
阮希刚走近,发现大门虚掩着。
陆恪上前一步,将大门推开,白府内空空荡荡,不仅没有人,甚至连稍微名贵些的物件都不翼而飞。
“发生什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旌南楼眯眼,试图看清面前的东西。
“白府内所有人都不见了。”阮希愣神中还不忘回答旌南楼。
消失了?旌南楼灵光一现,“快回头追刚刚那个骑马的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白府的厨子。”
旌南楼着急忙慌的就要追人,被陆恪拦下。
“别急,那人应该走不远。”
街巷的叫卖声落在滚滚的车轮下,被碾碎。
几人原路返回,顺着马蹄印往城郊走。
“我们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还没看见那人吗?”旌南楼焦急询问,再次想起圈养的孩子被剖珠的画面。
“快了。”
陆恪的话音刚落,阮希率先从马车上跳下,“你主子呢?”
“姑娘说什么,我听不懂。”厨子挺着滚圆的肚子快步绕开阮希,撒开步子就跑。
阮希一回神,人都跑出去十几米远了。
陆恪单手搂住旌南楼快速追去。
风呼呼的刮过自己的脸,不怎么颠簸,旌南楼眨了眨眼,感觉路边的围墙脱离模糊,有了具体的轮廓。
三人追至码头,厨师减缓速度,眼见着就要跳到一艘小木船上。
不知哪里响起了一声“放剑”。
破空声响起,一枝漆黑的箭矢穿透了厨师的喉咙。
旌南楼顺着声音看向湖面上停着的船只。
男子正巧收箭,跟旌南楼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男子挑衅的冲旌南楼挑了挑眉,嘴巴动了动。
旌南楼并未看清,身侧的陆恪却看得一清二楚,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手中的飞镖瞬速甩出,在男子惊诧的目光中划破他的脸颊。
用唇形无声的比了一个“废物”。
男子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但没接着动作,显然是忌惮着什么。
船上的帘子掀起一角,片刻后又放下。
“是白氏!这几艘船都是白氏族人!”
仅一瞬间的功夫,湖面上的三艘船已全部离港。
三人追至岸边,只能眼睁睁看着船消失在视野中。
“竟然就这样让他们逃了。”
旌南楼摸了摸发烫的额头,“我有预感,还会再遇见。”
视野中出现了五色光芒,那是什么?
旌南楼松开陆恪的手,朝光源走去。
光源被掩盖在盒子底下,旌南楼摸索着打开,是一整箱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