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尔垂眸看向自己被拉着的手腕,“听你的。”
尤莱亚没有放手,接着和林恩说话,“雌父,你最近身体还有没有难受?在疗养院的生活还适应吗?”
林恩在自家雌子和雄虫阁下起冲突的时候就努力缩小自己的体积,降低存在感。
看不懂,雌虫和雄虫阁下会是这种相处模式吗?不是说雄虫被左右想法会大发雷霆吗?
忽然被点名,林恩紧张地回答道:“做完手术后一切都好。疗养院的生活也很清闲,我待在这里很舒心。”
克洛尔一边低头玩着尤莱亚的手指一边听着他们僵硬地一问一答。
哼,都说了我不该在这里。
几个来回过后,尤莱亚大概也不是很满意这种疏离的氛围,皱着眉双手抱胸低头沉思。
克洛尔莞尔一笑,打开光脑递到尤莱亚面前:
【没关系,我只要有你一个就好了】就像以前一样。
尤莱亚抿了抿唇,轻挠了下克洛尔手心,很快调整好情绪:“阁下,我们先去雌父住的地方看看吧。”
“好。”
林恩自然也无有异议。
疗养院环境清幽,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虫。
林恩还是很拘谨,一直落后克洛尔半个身位。
克洛尔注意到林恩时不时偷偷看他——这种小动作在雄虫精神力范围内实在是很显眼的。
他没有出声。
林恩好奇或戒备,都是应当的,克洛尔对此并无怨言,他只是遗憾。
明明之前也算是建立过“友好”关系,现在又是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自己是雄虫吗?如果当初捏的是雌虫壳子,虽然其他方面阻碍变大,但虫际交往方面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了……这是什么话?好耳熟。
“雌父,阁下和我其实早就认识了。”克洛尔回过神来,林恩的房间已经到了,尤莱亚正搭着他的肩说话。
那确实挺早的。
克洛尔抬头看去,尤莱亚一脸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汇报什么军情。
“没想到阁下和尤莱亚还有这样的深厚的缘分。”林恩微笑道,恭恭敬敬地给克洛尔倒了杯水。
“比如说你之前不肯吃药,都是克洛尔总结规律告诉我你一般把药藏在哪里。”
克洛尔噗的一口热水喷出来,狼狈地拿手帕擦着嘴角的水渍,“哈哈,只是一些经验总结。”
尤莱亚翻了翻随身携带的小包,从里面找出速干器,俯下身弄干克洛尔被水打湿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