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和林静随便聊了几句,是有关改进黑能量探测仪的技术问题……”
“我没问这个!”
“……”沈巍心里有些打鼓,难道他迷迷糊糊听到了什么?大家应该都很谨慎啊……不管是什么吧,先咬紧牙关总不会错。
赵云澜犟着不转身,耳朵都竖抽筋了,他不耐烦地追问:“你跟小郭怎么说的?”
沈巍不语。
“你倒是说句话呀!”赵云澜憋闷得肺气肿都快犯了,忍不住扭身看向他,这一翻坐,他脸上顿时咧出个要哭不哭的怪异表情,以宣泄被他压制在喉咙里的那一声“嘶”。
沈巍一动不动地低着头,看上去有些忧郁,又像是在低头认错?
这人就是不能看!
赵云澜懊丧地想,因为对上他脸的那一瞬间,他的双手双脚全不听使唤地举起了白旗。他舔舔干涩的嘴唇,吐了口长气,倏地从一只炸毛的猫变成了一只乞怜的狗,软心软肺软声音地哭丧着说:“干嘛这么欺负我呀,你都不把我当男人了,还不把我当个人啊?你让我还有脸出这个门不?”
沈巍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想岔了,他抬起头望向赵云澜,金灿灿的一个人影映入眼帘,那是藏在他心坎里的光、捧在他手心里的暖阳!他不自觉地舒开了眉,眼底氤氲起无限温情——抬手指了指。
赵云澜顺着他手指的方位望向床头柜,上面摆着半杯水,凑近点看旁边是一板感冒药和一板退烧药!
赵云澜愣了半晌,不停地舔着嘴唇,只觉又甜又干,反正说不上来是个啥味儿!
“你和他们说我感冒发烧啦?”他开腔说了句废话是因为觉得尴尬,一开腔才发现更尴尬。
“那,不然呢?”
“……”
赵云澜一时接不上话,沈巍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大概也觉得尴尬,便站起了身……
“沈巍!”
赵云澜一见他要走,整个人条件反射性地骤然从傻愣状态中脱离了出来,挑开盖被就下了床,这回他没缩回去,因为有裤衩蔽体,仅此,赵云澜很是满意,而且他躺着的时候半死不活,站直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不然还怎么做“男人”呢!
沈巍被他叫住就没移步,赵云澜顺手抄了件睡袍披搭上,赶趟似地颠脚跳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说:“沈巍,我刚才说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我没那什么意思……”
赵云澜指的当然是那句说沈巍“没把他当男人”的话,若沈巍当了真,岂不又以为委屈死他了,那他可真要订做那个啥了……沈巍当然也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还真是不敢往心里去,不然那张羞死人不偿命的嘴里,指不定又吐出些什么妖蛾子——谁也消受不起吧!
“你饿了吧?”沈巍急接话:“能下楼吗?还是……”
“能嗯嗯嗯……”见他并不在意,赵云澜满脸堆笑打哈哈,手还不老实:“我饿死了,你摸你摸,这前胸贴后背的……”
喜欢霸气“大八字”的“男人”最后迈着“大八字”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