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说,我还怕你对我失望呢!”赵云澜听出了妥协的意味,立刻凑上去把人揽进怀里,他本意才不希望沈巍被什么头衔身份所绑架,他只想拯救自己的爱人:“沈巍,我就要你陪着我,有你在我安心,指不定还能超常发挥呢……”
这番争辩以赵云澜胜出告终,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场浩劫也自此拉开了帷幕。
探访亚兽族禁地定在三日后,这三日赵云澜过得非常不人类。
白天暂且不说,夜里上了床,沈巍是铁了心要和他保持距离,赵云澜是可以“用强”,但他自己不争气,越想淡化某件事越是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想,身体一贴沈巍总会被惹火,吓得他不得不落跑,为免沈巍多想,洗手间也不敢跑,只能隔着“楚河汉界”立场坚定地牵个手、硬挺尸……沈巍不愿与他同床还是有道理的。
出行当日,除了郭长城受命留守特调处,赵云澜为了最大化收获出动了整个班底。
亚兽族虽无已知的潜在危险,但基于安全考虑,沈巍的行踪和他们此行的目的均不宜外泄,为防引人注目,祝红早已作了相应部署,接到赵云澜他们便抄进了林间小道,伙伴们也是错时分批各自前往禁地汇合。
一下要步行数千米对现在的沈巍来说无疑是个艰难的挑战,脚下的路还不平坦更增添了他的负担,赵云澜原本是要抱他过去的,可他显然不乐意,原因自是明摆在那里,赵云澜便也不勉强、不多话,只管借足了力扶稳他走出一段。
沈巍也就坚持了不到五分钟人就开始往下塌,身边的男人这才口是心非地问:“要不歇一会儿?”
沈巍不想拖后腿,下意识地摇头反对。
“那便宜我了!”赵云澜唇角一勾,笑呵呵地把他横抱了起来:“这儿没人,抱紧点,我更省力。”
沈巍晕头转向、只顾着大喘气,顺着话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走在跟前的祝红避之不及地快跑了两步,坚决不回头糟践自己: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两人一蛇”抵达禁地时,部队人马已经到齐,祝红开了门招呼大伙入内,门外保留了一个亲信如常把守。
封闭的石室里不知何时预置了照明,宽敞处还摆上一张四四方方的原木塌,铺了厚垫、可坐可躺,边上堆着矿泉水和一些杂物……
赵云澜环顾了一圈牵着沈巍才坐下,好几个人就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和沈巍搭话、嘘寒问暖。
“干嘛干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赵云澜接过开盖的水瓶递进沈巍手里,一边挤眉弄眼强烈暗示这帮崽子们别过分“活跃”,以免显得刻意,反叫沈巍不自在:“这里不是菜市场随你们想来就来,都给我珍惜机会掌着眼仔细考察,这可是现存、可见的唯一通道和圣器曾经的集结场所,别不当回事,刻字、布局、检测数据,该记录记录、该拍照拍照,细枝末节一个也别放过,回去全部要报告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