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红怏怏地缩了回来,大概是出于某种苦中作乐的心态,她竟然还从赵云澜的喝止里听出了一丝关心的意味………
忙了将近半个小时,赵云澜终于坐下喘了口气,这时墙上的挂钟指向午后两点。
事实上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呆了没多久,赵云澜就发现沈巍有了渐渐平复的迹象,到他察觉不到他的各种痛症时约摸过了两个小时,而以往每次发作起码折腾七八个小时以上,可见那儿确实存在着某种力量,至少能减轻沈巍的痛苦,只是越呆越冷,到最后赵云澜几乎能感觉到冷风扑面沁入体肤的寒意,他一方面担心沈巍耐受不住,一方面怕发生其它变故,这才决定离开。
赵云澜发了会儿呆,突然起身从大衣柜里掏出一身行装,快速裹到自己身上,又翻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塞进裤兜里,最后工工整整地佩上黑能量枪。
“你要去哪儿,一个人?”祝红急问。
“嗯,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们替我看着就行,我下次地星,很快回来!”赵云澜先前没准备,愣是摸黑进出,未了也不知道那个地方长啥样,可如果它真能产生奇特的效力,他必须回去摸摸门路以便再作打算,为了沈巍事不宜迟。
赵云澜边说边风风火火地奔下楼,冲去玄关穿鞋。
祝红一路追了过去:“又下地星?你不是才去过吗,出什么事了,老楚怎么没跟你回来,要不我陪你一起……”
“你又来什么劲儿,我有说要带人吗?”赵云澜甩开她缠上来的手,不耐烦地说:“再说你能干啥,要火力没火力、要阅历没阅历,踩着高跷拖我后腿去吗?”
祝红被他气得脸都绿了,憋着泪回敬道:“你以为我担心你吗?我是担心你死了有人跟着陪葬,也好,干脆散伙各回各家,余生指不定还能赶上观摩一场反客为主的世界大战,这辈子值了!”
“你他么咒谁!”赵云澜暴喝,额头上青筋突现牙槽发紧,不过他吼完反倒一下子冷静了,对方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和他交情匪浅,眼泪多少还是值点钱的:“那个什么,我不过就是落了点东西去取回来而已,你别神经过敏,说了去去就回,十分钟以内行了吧,真不明白你成天都在瞎担心什么,行了,回去替我守着沈巍,林静那小子太粗性,交给他一人我不放心。”
祝红见他放软本想得寸进尺把人留下,可到底还是怕激怒他,知道拦不住只得就着坡下,叹了口气又提醒道:“万一沈巍醒了,我们可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赵云澜哑然失笑:“难道我就是他的对手了?”
“你……”祝红咬咬牙,结果还是没忍住,酸溜溜地回嘴道:“你不是非和他过不可吗,被拍死了也活该!”
赵云澜嘴角的苦意更深了,一边蹲下继续系鞋带一边闷声闷气地嘀咕:“这日子是快没法过了,再找不着‘出路’我可真要先留遗书了!”
祝红看着他完事儿起身,还从裤兜里再次摸出手机特意打开手电模式,赶忙嘱咐说“小心点,快去快回!”
说这话的时候赵云澜其实已经开始动念了,祝红也以为对方眨眼就该走人了,谁知过了几秒钟,两人依旧大眼瞪小眼地站着,镇魂令主实实在在半寸都没挪过地儿。
赵云澜皱眉,随即抬手隔衣按到胸前的镇魂令上,呼了口气再次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