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嫣坐下后,随即稍稍低了低头,只觉眼睛还有些发疼。
前几天夜间赶路的时候无意被毒虫伤了眼睛,以至她看不见了去,到现在都还钻心的疼。
那头的王息坐下之后,随即看着她道:“营长。”
刘嫣听着,微微转头,王息则温和的说道:“需上药了……”
刘嫣听着,随即默默朝后缩了缩,无奈的道:“今日不是已经上过?”
旁头魏旭颜听闻,随即皱眉冷笑一声,冷笑着看向她道:“几时上过的?营长,怕不是你自个臆想的罢?”
刘嫣也有怕疼的时候,这回受伤便是如此,但主在还是嫌上药太麻烦。
刘嫣听闻,随即略显无奈的从衣衫内拿出一个木瓶子,打开瓶子后,从衣衫内拿出手帕,将白布条取下,用手帕沾着里头的药水,低着头在眼眸处抹了起来。
旁头的王息听闻,随即温声说道:“这药一日要上三回……”
刘嫣听着,随即不置可否,那头的云衣则在仔细观察她过后,发觉了有那处不对劲,听到此话,瞬然了然了什么,诧异一瞬。
阿璃?
刘嫣在仔细抹完药后,随即将手帕子叠好,药瓶亦是拧紧瓶盖,放回了衣衫内,再用白布条绑好眼睛。
正当几人闲谈之时,船舱再度启开动,而云衣看着眼前的刘嫣,眼眸愈发的深邃。
她似乎记起来了……
只是不知蛊虫有没有取掉……
如若没有……
些许她可以帮她取出来……
船舱继续朝前,刘嫣则轻轻叹了口气。
那头的魏旭颜见状,随即看向她道:“怎么?”
刘嫣听闻,随即微笑着转头道:“魏相公,你有心仪的女子么?”
魏旭颜听闻,随即冷笑一声,似乎懒得去回应,旁头的王息则看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无奈的微笑,低下头去,轻声呢喃了几句:“同从前一样……”
刘嫣见状,随即微微笑笑歪头说道:“你不回我?”
魏旭颜听着,随即瞟她一眼道:“我为何要回你?”
刘嫣无奈的摆手道:“魏相公不喜欢女子,喜欢遥遥前程铺金盖房,喜欢权势滔天。”
魏旭颜瞟向她说道:“知道你还问?”
刘嫣轻笑着叹了口气,仰望头顶的板子道:“嗯……好生无聊……”
船只随着水悠悠前进,水浪涌动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令她莫名平静。
几个时辰过后,船只终于来至中途休息的第二站。
此时已是夜幕,船上各处都亮起了灯火,等到船舱停下,大伙便都收拾好了,起身下船。
这次途径的路道是南北的军营,恰恰由苏诀堤掌控,而云衣显然已经准备好,拿着镰刀慢慢的朝下走了下去。
那头的刘嫣眼见停下,随即也跟着两个人走了下去。
王息一边走着,一边叮嘱她晚上些许还需敷草药,刘嫣则缓缓点头,轻声道谢。
王息似乎一直都很会照顾人,大家都颇受他的关照。
大伙陆陆续续走下船舱,走上岸板,人群堆积起来,便显得密密麻麻的。
而此刻河水边的岸上似乎正停靠着一辆马车,马车前还站着一位正朝着马车说话的粉衣女子。
那粉衣女子穿戴整齐,面容娇艳,说起话来笑吟吟的,仔细一听却都是嘲讽,扬起脖颈道:“哟?苏大将军,我说错啦?我说错啦?你不是不中用的是什么呀?”
马车内的人听闻,似乎略有些听不下去了,随即撩开帘子,一张俊郎而不失风度的脸显露出来。
苏诀堤动手撩开竹帘子,看着她,淡笑着摇头说道:“婉柳烟,你是真不怕死。”
婉柳烟听着,随即“呵”了一声,转头看向旁头的拿着长刀的军兵,走到他身前,顺手将他的长刀提起,开始还有点没能提起。
婉柳烟见状,随即踹了旁头的军兵一脚,军兵见此,也不敢发怒,随即由着她将长刀拿起,抵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婉柳烟笑道:“哟,还要杀我呀,成呀,来啊,有胆子你就动手,来来来。”
婉柳烟下巴搁在刀上,看着他笑道:“来,苏将军,朝这砍,你要是不怕你婆娘知道了骂死你,你就砍,来,往死里砍。”
苏诀堤听闻,随即深深笑了一声,后而转眸看向别处,哪料却在人群中无意瞟到了一名身着蓝衫的短发少女。
见状,他的目光不由一沉,后而轻轻一笑,放下了帘子。
婉柳烟见状,随即又直起了腰身,不屑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