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骂趁着还有气就多骂些,当了死人就开不了口了。”
曹允啐了一口血瞪直了眼一脸不可思议,“你敢杀我?你这个贱人有胆子杀我?你是忘了当初是怎么被我踩在脚下当狗耍了,赶紧把我放了!!”
陆文和觉得吵闹,闭上眼不想搭理,结果骂声不断一点点消耗着他的耐心。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就地把他打晕过去的时候,一直在外面默不作声的婢女问出声:“公子是要留着他的性命吗?”
陆文和看着还在狗叫的人难以掩盖自己的厌恶,说了声:“随便,只是这人死在外面不好处理。”
婢女道了一声失礼,动作干脆利落的翻身进去,不知道从哪里翻找出根棍子,对着曹允的头往下砸去,每一下都正中要害。
第一棍子下去的时候,人已经翻了白眼,面对恐惧的来源蛄蛹着身体往陆文和那边靠近,第二下就没了动静。
等那婢女喘了口气结束战斗的时候,地上的人已经没了大半条命,气息微弱的终于把嘴闭上。
脸上提前遮了面,四溅的血液没有弄脏到脸上,“公子不必担心,回府后马车上的痕迹都会被清理干净,不会影响下一次使用。”
说着便递上一块湿润的毛巾,让他擦拭。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车窗的帘子不方便卷起来,他只能暂时忍受着被血腥味包裹。
那婢女本来也不想插手,只是眼看马上要进入闹市区,虽然因为天气人群四散,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让那个人发出声音最好。
他们公子看着手无缚鸡之力,所以由她来代劳合情合理。
“这个人的事情要跟殿下说一声吗?”下车拖人的时候仆从问。
陆文和不太清楚,他记得府里有间地牢,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权利用。
“我如果要把他关到地牢里,是不是要先去问问殿下可不可以这么做?”
下人说不用,“殿下吩咐了,府中的一切您都可以支配。”
陆文和没着急去处理人,围着院子仔细逛了一圈,找个能处理尸体的地方。
从府里神不知鬼的往外抬尸体是不可能了,丢池塘里保不齐会浮起来,最保险的还是找个地方,埋起来。
他正扒拉着一颗树底下土的时候,江北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把人吓了一跳。
见他白着一张脸问:“你在找什么?”
陆文和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找个地方埋死人用?
他在外面什么样子江北书还没讲过,起码对内他总是温顺的,像今天那样对着周平卓阴阳怪气是从来没有过。
他怎么开得了口说自己要弄死个人的。
陆文和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说出自己带了一个人回来。
“仇人?”江北书问。
“你怎么知道?”他下意识的惊叹,害怕自己是不是被跟踪了。
江北书低头示意他衣服上还没处理过的血迹,还是很明显的。
他私心不想让陆文和穿颜色深的衣服,显得太沉重,本来就沉默寡言的一个人,身上再没点色彩,那真就活的跟七老八十一样了,一点滋味也没有。
“身上还带着血腥味,以后要不要带着熏香?再有这种情况能这盖住。”
江北书问他:“把人放到哪儿了?”
陆文和低着头不敢看他,轻轻说了句:“地牢。”
知道他想去看看后想要阻拦,“我自己能解决,不用麻烦殿下,而且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殿下见了要污了您的眼。”
江北书叹了口气,顺势拉着他的手往那边走,“死在地牢里的人有专门处理尸体的地方,我去给你带路,那带回来的那个人我不看就是了,脏不了眼。”
对于陆文和会用刑这件事情他没觉得多突兀,再温文尔雅的人逼急了也会亮爪子挠人,更何况他知道陆文和骨子里带着对自尊的高度维护,会发脾气很正常。
“再说,皇宫里哪个人不是带着算计的,一颗心上长得全是坏心眼,什么样的糟烂人没见过,还怕他?”
江北书带他进了地牢之后就停在了阴影处,里面的人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里边是个什么样的人。
来的路上陆文和主动跟他提了一嘴,说是徐州那边的仇人,他本来还想细问什么原因结仇。
结果陆文和只说了一句曹允害死了他的一个妹妹,具体怎么害的没说,不过世家子弟祸害人总共不过那么几种,玷污了清白不管不顾,把一个女子逼死相当容易。
当时应该因为他们家里势微,只能忍下,现在可以好好报复回去了。
江北书问他要亲自动手吗?“力气不够我给你找几个帮手,都是有经验的,下手包疼的厉害。”
陆文和想了想最后应下,他脑子里除了拿刀捅死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方法,看着那些渗人的刑具也不知道该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