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做着难以启齿的事,脑海里只有对对方一丝|不挂的渴望。
他用力接纳,意识开始虚焦,沉溺在一片海浪声里,起起伏伏,只看得见林砚周翻山越岭的身影,从这头,走到那头。
在某一个难以忍受的瞬间,许盛言痛到失声,抓着他的指尖在背上留下红痕,下一刻,一双温热的手掌覆上来,牵过他,十指紧扣。
他被抬起,又被放下,像是跌进云端,又溺死在海里。
耳边,便只剩下他的喘息。
真是太糟糕了。
“林砚周……”他轻轻叫着对方的名字,声音有些颤抖,“我犯错了。”
“错了……”
是犹豫,是无措,是不知如何是好,怎么抽离。
但又松不开抱着他的那双手。
堕落深渊里,哪里才是他的晨光熹微。
林砚周撩起他及耳的长发,欲态尽显的五官在他面前一览无遗,他在许盛言身上落下一个吻,扣紧手腕:“没有退路了,阿言。”
“答应我。”
“接受我。”
……
眼前一暗。
.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敲得落地窗噼里作响。
穿着睡袍的背影坐在窗前,指尖夹着一支香烟,白雾环绕升腾。
林砚周抽完最后一口雪松,摁灭在瓷盏里,这是他从许盛言口袋里找到的,最后一支。
很清冽的味道,和他一样。
床上人还在熟睡,被他折腾坏了,露在外边的手臂,还隐隐泛着红痕。
屋内温度有些低了,他将温控开高了些,静悄悄将许盛言的手臂放进被褥,把装下用过的东西和纸巾,丢进垃圾桶。
屋外,海岸边潮浪翻腾不歇,击打礁石腾出白色浪花,林砚周坐回沙发上,望着窗外眉目深沉。
风声不止,海浪不止。
黑云压城,即将过境。
……
许盛言是在林砚周怀里醒来的,他睁眼的时候,林砚周还在熟睡。
长睫落在眼下,根根分明,他克制住了伸手去摸的冲动,只是将头靠过去,整个人离得他近了点,额头抵在他眉心间。
人被惊动,醒了。
下一刻,他被强势地抱住,紧到他快要窒息。
两人都没怎么穿衣服,彼此紧贴,某些地方相触很尴尬,许盛言推了推,语气不干脆:“我没穿衣服……”
林砚周蹭了蹭:“我也是。”
抱了一会儿,许盛言感觉不太对了,立马挣开:“我要去上班了。”
林砚周也没拦着他,撑起来,好整以暇打量他的后背,那里有常年锻炼的痕迹,背肌线条很美:“所以……现在是不是不太对?”
许盛言一边扣衬衫,侧过头:“哪里不对。”
“你得给我个名分吧。”林砚周笑,“这次你不能赖账。”
其实比起名分,一觉醒来没发现身边空荡荡,再次跑路,更让他惊喜。
原本,他都做好第二次抓人的准备了。
他看到许盛言又从耳根开始涨红,慢慢地,延续到脖颈,背着身快速道:“那你好好想,想清楚了,电邮告诉我。”
说完,许盛言抓起外套,匆忙逃离了房间。
门关,卧室里又是一片静悄悄。
林砚周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倏尔,轻笑出声。
雨势蔓延全港,在太平山附近格外大,林宅花园里,一阵脚步溅起门前水花,管家带着人,一路走进书房。
梨花厚门虚掩,管家轻叩两声,道:“先生,人来了。”
鱼缸里投入一块鲜肉,红龙摆尾间,瞬间入腹,林耀邥从椅背后站起,挥挥手:“你去忙吧。”
管家离开,男人随手关上门。
林耀邥慢悠悠地起身,朝门口瞥去,什么都没说,对面却一瞬间接收到消息,赶紧回禀:“先生,昨晚他们从新利宫离开,一起回的临海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