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格里特的光脑收到了一则通讯。
身为元帅府的主理管家,自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打通他的光脑的。
不过,帝国第一医院还是有这个权力的。
“您好。”
因为刚刚醒来,他的声音带着略微的哑意。
听到医生复述完整个情况后,说实话,格里特并不是很想去帮这个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永远都是这个道理。
后来医生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多,其实格里特都没有仔细听。思绪飘远,他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
“除了任务之外,我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
“不需要。一定要说的话,那就试着和别人交流,多做做好事。”
“好的,先生。”
那日的对话仍旧鲜明。
既然要多做好事,那就去帮这个忙好了。
格里特将情况简单描述了一下,发到谢怀的光脑里。
他没再停留,往医院赶去。
医生正在病房里焦头烂额,看着在一旁神志不清的人无可奈何。
这时光脑的声音如同救世一样,他迫不及待的接起来,“您好!”
“我到了。”
帝国里的高级向导就那么几个,格里特也算有所耳闻。不过,他也确实没想过是陈不凡。
这还真是......医者难自医。
医生在一边小声说:“您应该知道怎么做,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话,他也没有等人回答,迅速溜了出去。
床上的向导正遭受着结合热的惨痛折磨,发烧将他的脸颊熏得通红,强烈的失温使他缩成一团,眉头紧皱。
格里特叹了口气。
还好,是他来了。
格里特走过去,把人整个搂在怀里,向导和哨兵的体型差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肆意打量着怀中人,寻找标记的位置。
目光几经周转,最终落到了他颈侧的那颗小红痣上。
男人眼神暗了暗。下一秒,犬齿刺破皮肤,可怜的小痣被吞吃入腹。
感受到疼痛,陈不凡挣扎了一下,但轻松的被人制住。他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力气也没有多大。
随着标记的加深,属于格里特的精神力逐渐灌注进陈不凡的精神空间里。
两人的精神力相处的十分融洽,格里特明显感觉到怀中人安分了许多。虽然温度还没有完全降下来,但呼吸总算是平稳了。
他把人轻抱起,塞进被子里。
这时的陈不凡难得表现出了平时少见的柔软。大多时候,他总是忙于各种事宜,一个人四处奔波。
格里特说不清自己对他的感觉。最开始,是陈不凡多次到元帅府来给谢怀看病,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年。
三年来,他和陈不凡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作为管家,格里特顶多迎个客,其余的就轮不到他了。
或许,是因为他是他三年来经常见到的唯一一位向导。抑或是,他觉得这人需要人保护。
这次陈不凡的情况被控制住了,那么下次,应该也需要他帮忙吧。
就这样吧,格里特想。他不敢奢求更多,维持现状就足够了。
医生看到哨兵向着大门的方向走,知道这事是成了。他给陈不凡挂了葡萄糖,揉了揉眼睛,自己也回休息室睡觉去了。
其实整个过程没用多久,格里特回去的时候天还没亮。不过他睡意全无,干脆走进厨房,准备早饭。
格里特打开冰箱,找了几个来回,最后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找什么。
很明显,他有些心不在焉。
......
天亮了。
作为高级哨兵,谢怀感官无比敏锐。他知道格里特的情况,默许了他的举动。
谢怀并没多想,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这种事情很正常。
身边的人睡的正香,轻轻的打着小呼噜,看得人心里软软的。
谢怀轻吻爱人的额头,替他掖好被角,自己先下楼了。
“谢先生早安。”
“早安。嗯......格里特,怎么做这么多早餐?”
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餐食,实在不像是三个人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