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先带你们去你的卧室。”
“好。”
小心翼翼地把肖叶抱到沈从严的房里,折回来的凌琅开始思考起如何在侍者们眼皮子底下把这个长相酷似沈从严并且的确是沈从严本人的小孩带进他的房间。
“从严啊,你这模样都够当你儿子了,我要把你带出去家里下人岂不是要炸锅了?”凌琅单手扶额,满是为难。
“揣你衣服里。”
“啊?”
“就说我让你照这种方法搬件东西,这个家我做主,他们不会说什么。”
一圈一圈的黑线缠上凌琅脑门,他还想做最后的一丝挣扎,“不是,这……我把你塞到衣服里边,会不会太亲密了?”
“你还有时间想这些,不是说看不上我吗,你在扭捏什么?”
“我去你的,沈从严你就喜欢怼我是吧,要不是看在沈让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抱就抱,谁怕谁啊?”
揣上沈从严,凌琅蹑手蹑脚地遛出琴室,一路小跑来到沈从严的门前。
“呼——可算是到了。”
进入沈从严的卧室,凌琅立刻反锁房门,等走到床前这才放心地从衣服里抱出了沈从严,“没事了从严,怎么样,呼吸还顺畅吗?”
“凌琅。”
“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这句话把凌琅问住了,是啊,他为什么要对沈从严这么好,他喜欢的是沈泠玉转世沈让,不是这个霸道强势总爱操控别人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沈从严。
“凌琅,你心里对我是有感情的吧?”
说着,沈从严把手伸进凌琅的衬衫里,撑开那孩子的小巴掌,掌心抵住他的心脏,凌琅立马就不怎么敢动弹了。
他倒不是害怕沈从严,只是用小孩子温和无害的面孔做出这种行为很容易带偏凌琅,他怕自己下一秒就做出什么不可挽救的错事。
“别,你别这样。”使出最大的力气狠拍了沈从严一巴掌,在对方吃痛收手的瞬间,凌琅迅速后退几步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可他接着就后悔了,沈从严被他打疼了。
“嘶——”
手背火辣辣地疼,沈从严头一次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一脸无辜看着凌琅这个罪魁祸首,那小脸蛋上清楚地刻了四个字:你欺负我。
“哎你别这样啊,我的祖宗!”
就这样,凌琅开始了他为期一周的专职服务沈从严的悲惨生活,补习班也因此停课七天。
与此同时,警局的花笒收到了何漱的短信,一份有着详细身份信息的名单。
先前,花笒调不开人手,于是就请肖燃何漱帮了忙,现在看来他的推断已被证实。
首先是肖燃负责的一处案发地,夜场农贸市场。花笒推测作案人为了掩盖足迹一定不会走人来人往的出入口,而是翻墙后悄悄溜进去带上鞋套作案。不过翻墙时鞋套多少有些碍事,那么唯一可能留下凶手足印的地方就只有市场的水泥墙壁。果不其然,肖燃在一处与农贸市场相连的围墙上发现了一组最近才有的足印。
至于何漱的任务,相对来说有些难度,排查近五年来失踪或死亡的高企女性。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何漱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名单给花笒发了过去。
相比于死者的排查,这份名单上的人要多很多。
花笒仔细翻看起名单上女性的年龄,以及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很快就挑选出了两名近半年内自杀,分别就职于零封集团和富海集团的白领,与排查到的其中两名缺勤女员工的公司相对应。
“果然,和某家大公司脱不了关系。”
花笒若有所思地一手抵着下巴,另一只手已经快速拨通了徐双的号码。
“喂花队,有什么吩咐?”
“双儿,待会我发你两名近期自杀女性的名字和就职单位,你和仝卓分别去走访调查一下她们的家庭背景和人际关系。”
“好的花队。”
说完,花笒就把那两人的信息给徐双发了过去,从这两人着手,或许能查到凶手的杀人动机。
这一结论不是凭空猜测,而是他通过两名死者被带走女性特有的身体部分所做出的推断。
手法果断残忍,仇杀无疑,但两名凶手作案方式几乎一模一样,大概是为了亲近的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两个男人是在替某一个与被害人有联系的人进行血腥报复。
而这个人,很可能是个已经死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