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隽喉结猛地上下滚动一下,难以自控地低下头,将头埋在了季舒扬的颈窝处,肆意吮吸、啃咬。他手上动作不停,季舒扬不可抑制地弓起腰,低声哀求:“祁隽,停下……”
祁隽充耳不闻,继续动作。
没过多久,季舒扬猛地拱起身子、扬起头,声声低吟全部融化在祁隽浓烈的吻中。
季舒扬脑子一片空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只余胸膛剧烈起伏。
旁边的祁隽也跟着不停喘息,只是他没有发泄,不太好受。
正想着背过身去以免被季舒扬察觉,却见对方突然将脸转了过来,然后,顶着通红的脸蛋对他说:“我,我帮你……”
明明已经害羞到了极致,却还想帮他。
祁隽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个画面。
他摇摇头,又伸手摸了摸季舒扬脑袋,转移话题:“你怎么这么晚跑来了?跟阿姨说了吗?”
季舒扬点头:“嗯,我说你住院了,今晚在这陪你。”
在这……也就是说……
“你今晚住这?”祁隽惊讶,音量也提高了点。
季舒扬点头。
怎么说呢,大喜过望?祁隽脸上立刻涌起笑容,慌忙就把季舒扬抱到怀里:“有扬扬陪我,我肯定睡得很香。”
平静过后,季舒扬也没那么害羞了,他任由祁隽抱着,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爸爸没有来陪你吗?”
提到祁擎,祁隽笑容淡了点:“他忙得很,哪有空照顾我。”
“再说,他还有个儿子呢,我也不过可有可无。”
季舒扬抿抿唇:“那你妈妈……”
“在国外,他们是家族联姻,老早就离婚了。”祁隽说着拍拍季舒扬,让他靠到自己胳膊上,“我爸是商人,一天到晚忙生意,我妈是舞蹈家,有自己的艺术追求,常年跟着舞团国外出差,两人聚少离多,也没有共同话题,分开是迟早的事。”
“离婚后,我爸娶了学生时代的初恋,又喜得贵子,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祁隽哼笑了声,“我算什么。”
季舒扬猛地握住了祁隽的手,“你妈妈也再婚了?”
他问得小心翼翼,只听祁隽嗯了一声,轻声道:“还有个宝贝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
怪不得祁隽一直住在他自己买的房子里,不怎么回家,季舒扬突然觉得,比起父亲早逝的自己,祁隽好像更可怜一些,起码,他还有妈妈全部的爱与关怀。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我说想出生在你家了吧?”祁隽突然道。
季舒扬愣了下,然后点点头:“明白。”
他嗓音低落,听起来就在难过,祁隽猛地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不许难过,我都不难过,早知道不跟你说了。”
季舒扬连忙点头:“好!不难过!”
说完,伸手搂住祁隽的腰,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好似抱着什么珍宝似的。
祁隽被腰间收紧的力量拽回思绪,心头陡然一热,他默默贴近了季舒扬,轻声道:“睡吧。”
“嗯。”
两人就这么抱着,在病床上睡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周末,季舒扬就家里和医院来回跑,在医院写作业,给祁隽补课,还带了他妈妈烧的新鲜饭菜给祁隽吃。
祁隽肉眼可见的高兴,连韩昊都被他打发走了。
周末一过,祁隽出院了,季舒扬又恢复自己正常的学习生活,每天上课、背书、写作业,偶尔会跟祁隽打电话。
快要期末了,正是学习紧张的时候,两人没再见面,毕竟圣诞节很快来临,他们约定的见面时间也要到了。
季舒扬忙里偷闲,偷偷在做手工礼物,准备送给祁隽,只是他手不太灵光,还要请教宋诗她们。
终于,圣诞节前一天,他把东西准备好了,还特意去商店买了个礼盒装起来。
回家的时候,他一边走一边笑,却在院子前看到了一辆漆黑的轿车,深沉低调,透着一股金钱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季舒扬心脏忽然开始打鼓,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他猛地加快速度跑进家门,却见客厅沙发那,他妈妈一身拘谨,面色僵硬地坐在那,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带微笑,见季舒扬进来了,男人开口,嗓音低沉。
“小同学,好久不见。”
是祁隽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