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哲远鼓励她:“青青，我觉得你这样很好看，偶尔换换风格挺好的。”

曲青青从座位起身，冲着他微微笑:“哲远叔，我饿了。”

“楼上就是餐厅，你们先上去，我把东西放进车里。”谢哲远说完，拎着大包小包的走了。

谢哲远一走，秦阳和她之间的气氛又开始古怪起来。电梯里，两个人都沉默着。

出了电梯，秦阳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平时的样子，就挺好的。”

曲青青大脑没反应过来，秦阳已经转移了话题：“你想吃什么？”

“啊？不知道。”曲青青说，“要不等下哲远叔过来再做决定。”

让谢哲远做决定是正确的，他从来没有选择困难症，当机立断。

其实这家日料店，他早就惦记上了。

吃饭的时候，谢哲远说:“秦阳，你现在知道，没事出来逛逛的好处了吧。人不仅要与时俱进，还要去融入这个社会。否则，口袋里有再多的钱也花不出去。”

秦阳轻哼一声:“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谢哲远：“堵住了怎么吃饭啊。”

曲青青噗嗤一声就笑了。

吃完饭，谢哲远执意要和他们一起回家，原因是，他要认认门，以后方便找曲青青玩。

秦阳虽然不同意，但也没有强烈的阻止，因为谢哲远已经知道了曲青青的存在，这个家也不算秘密了。

“青青，你坐我车走吧，顺便给我指指路。”谢哲远说。

“好。”曲青青飞快地钻进了谢哲远的车里。

坐在车上，曲青青整个人的状态是放松的，和在秦阳面前判若两人。

谢哲远好笑地问她:“青青，我是不是比你秦叔叔有趣多了。”

“有趣一百倍，秦叔叔和‘有趣’根本就不沾边。不过，你不可以把我说的话告诉秦叔叔。”

“放心，我表现的这么明显，你应该知道我和你是一条战线的吧。”

“你能保证永远不会叛变吗？”

“当然，我这个人最讲信用了。”

曲青青开心地哼起了歌。

过了一会儿，她说:“哲远叔，除夕的时候你能不能来我家玩吗？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点冷清。”

“没问题，我这不是过来认门了吗？”

实际上，谢哲远不仅认了门，当晚就在秦阳家里住下了。

除夕当天，谢哲远一大早就到他们家里忙活。洗菜，切菜，杀鸡，炖鱼，全部自己来。曲青青想过去搭把手，被他赶出厨房：“你今天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吃就行了。”

满满一桌子的菜，曲青青被他精湛的厨艺彻底折服，当即要拜他为师。

谢哲远问她:“你认真的？”

曲青青郑重地点头:“非常非常地认真。”

谢哲远:“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你为徒吧。”

曲青青咧开嘴巴笑了。

谢哲远的到来，让这顿年夜饭有了过年的气氛，也让这个家短暂的热闹了。

吃完饭，谢哲远，秦阳，曲青青三人玩斗地主，曲青青扬言要和他们玩通宵，没想到刚过十二点便撑不住了，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次，秦阳把她抱回了卧室。

安顿好曲青青，秦阳回客厅开了瓶红酒，倒一杯递给谢哲远：“今天，谢谢你。”

谢哲远抿一口红酒，咂咂嘴：“今天这道谢还算有点诚意。”

秦阳笑了，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窗外烟花四起，谢哲远难得认真：“秦阳，这么多年你觉得累吗？”

“不累。”秦阳说，“生活反而多了期盼。”

谢哲远懂他，没在说什么了。

凌晨一点，秦阳开车回到了趟秦家宅。

秦母面露喜色，关心道:“吃了吗？”

秦阳答:“吃过了。”

秦母打量秦阳一圈：“你瘦了，既要工作又要顾她，顾不过来的，不如把她送到我这里吧。”

秦阳摇头：“她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人照顾了，再说有张妈负责她的生活起居，我也不需要做什么。”

“哎，表面上看似什么都不用做，该操的心你一样也少不了。”

秦母到底还是心疼儿子，多唠叨了几句。

一开始，秦阳是想让秦母来照顾曲青青的，但他想到自己灰暗无趣的童年，想到枯燥乏味的青春，又想到时时刻刻拿着戒尺的秦至义。他觉得这对曲青青不公平，曲青青不应该重复他的人生。

现在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潜移默化了……

只是当时的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