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钏本来想直说，结果余元支支吾吾的样子实在是影响人，搞得陆钏也有点不敢说。

“我也觉得，要不……”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两个人对视一眼，没忍住又凑到一起亲亲。

薄荷味的亲吻交织下，一切羞涩都被上头的情感淹没。

“陆钏，我们要不……”

“换换吧，我想挨着你睡。”

两个人对视一眼，余元抿抿还发烫的唇，点点头。

波波和小白已经熟练的蜷缩在一起躺平了，陆钏卷起来自己那片铺盖卷站起身。

余元拉着波波和小白的铺盖往旁边挪了下。

陆钏放下铺盖卷，铺整齐床单，率先躺下。

余元有点害羞，揪了揪有点小短的上衣，和衣躺下，睡得笔直。

他关闭了灯，在黑暗中用余光不着痕迹看了眼陆钏。

嗯，笔直的一条人类。

余元看着陆钏，悄声叭叭：“陆钏，你能睡着吗？”

黑暗中，陆钏转了个身，面对着余元：“没睡着，有点激动。”

余元一听找到同类似的，刷拉一转身，看着陆钏：“是吧是吧，我也睡不着，我其实觉得咱俩进展有点太快了，一表白就睡在一起了。”

说着，余元回味似的品了品，伸出食指戳了下陆钏漏在上边的侧脸：“不过和你面对面的感觉还不错。”

陆钏轻笑了声，胳膊撑着人半直起身，凑在余元面前亲亲亲了一下。

“我也喜欢。”

“余元，一点不快，因为我们认识了二十三年。”

余元品了品，缩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来：“幸亏我这人热爱学习，不然高中跟你还可能早恋。”

陆钏沉默了下，没忍住说出真话：“不，高中不可能早恋，你脑子里全是第一。”

余元刷拉把被子拉下去，漏出头：“我还想说你呢，跟我比什么第一，我学七年老累了你知道吗？”

陆钏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步步挪动着挪到了余元被子里。

在被子里攥紧了余元握成拳头的手。

“抱歉，我以为你喜欢第一，你喜欢比你优秀的人。”

“啥？你，你高中就喜欢我？”

陆钏很严谨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担心黑暗中余元看不清，解释道：“不算，高中我想当你最好的兄弟。”

余元：……

余元满腔深夜夜聊的激情刷一下被冷水浇灭了，他白了眼陆钏，翻身准备睡觉。

陆钏的手好暖，不想撒开。

余元纠结了下，还是没有松开陆钏的手，就这么别扭的准备睡觉。

余元闭着眼睛憋了半天，愣是没憋成功，吨吨翻过身，看着陆钏。

“你真的，我这么多年没感觉到你喜欢我不怪我迟钝，你没救了。”

陆钏眨眨眼，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被余元呲了一句。

他怪委屈的：“原来爱会消失的。”

陆钏茶里茶气继续发挥：“这才第一天，余元你就开始嫌弃我了，难道你快要嫌弃我只会教书做饭，不解风情了吗？”

余元微微睁大眼睛，在黑暗中看着陆钏瘪起来的嘴角：“你，你我，我没有，可没嫌弃你。”

余元捏了下陆钏的手指头，悄悄说了句：“我最喜欢你了。”

声音嗡嗡地巨小，但是在寂静的客厅，陆钏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表白。

陆钏嗯了一下。

两个人都抬起头，看着彼此，不自觉凑近。

呜呜嘤。

余元和陆钏唇贴着唇，都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两只狗头在黑暗中看不清，但是左一脚右一脚的沉重感觉还是能感受到的。

余元猛地后撤一下，推开波波沉重的前爪：“抱歉抱歉，我们两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吗？”

陆钏那边也情况不妙，小白离爹更远，呜咽着推都推不开。

两个人哄了半天，直到换回原来的排列方式，两只小狗才结束哼哼唧唧。

原来不是他们两说话的声音太吵了，是波波和小白感受到主人离它俩太远了。

黑暗中，余元看着天花板，苦涩地叭叭：“崽，你是爸宝吗。”

波波闭着眼睛，没有搭理余元，□□弹弹的毛耳朵弹动了下，装作没听到。

余元继续叭叭：“陆钏，我终于知道小狗粘人是什么样子了。”

陆钏也没想到还有这种和余元分开的原因，他看着近在咫尺但是咫尺天涯的距离，吞下同样苦涩的辛酸。

“我也没想到。”

说着，陆钏不甘心似的坐起身，想偷渡到余元那边。

小白和波波敏锐一抬头。

陆钏：……

余元：……

“睡吧，晚安。”

“……晚安。”

余元翻身看着波波狗头，憋屈地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