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逍遥宗的老牛车慢悠悠地驶入青云宗山下的集市时,周围各大宗门的弟子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这是哪个门派?怎么从未见过?”
“看这寒酸模样,怕不是哪个山野小派来凑热闹的吧?”
窃窃私语声不断传来。
一名身着锦绣华服的青年修士上前拦住牛车,倨傲地问道:“你们是何门何派?可有参赛玉牌?”
白桦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牌。那修士接过一看,皱眉念道:“逍…遥…宗?”他转头问身旁同伴:“你可曾听说过这个门派?”
同伴摇头:“怕不是哪个新成立的小门派吧?”
叶子煜懒洋洋地靠在车栏上,闻言轻笑一声:“我们逍遥宗立派三百年,比你们玄霄阁还早五十年呢。”
林月茹闻言睁眼看了叶子煜一眼,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又缓缓闭上。
五十年……
她在心中默念这个数字,若是算上以前那段不为人知的岁月,怕是不止这个数。
那修士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似寒酸的门派竟知道他们的底细。
正要发作,忽见白桦抬眼望来,那平静的目光让他莫名心头一凛,悻悻地让开了路。
牛车继续前行,周围议论声却更大了。
“逍遥宗?从来没听说过啊……”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怕是连件像样的法器都拿不出来吧?”
宁雪气得小脸通红,正要反驳,却被李莫尘按住。
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平静,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声道:“师妹,不必与人争执。”
宁雪鼓着腮帮子,不甘心地瞪了那些议论纷纷的修士一眼,但终究还是听话地坐了回去。
她气呼呼地揪着衣角,小声嘀咕:“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林月茹依旧闭目养神,仿佛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只是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几分。
只有苏婉儿见着这场面,尴尬的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她想着在到达住所后,一定要和这群人扯清关系。
苏婉儿抬眼看向前方青云宗巍峨的山门,暗暗握紧了拳头。
当牛车停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前时,院门上的"逍遥居"匾额虽然略显陈旧,却明显刚被人擦拭过。院墙边角处新刷的石灰还未干透,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白光。
“到了。”白桦勒住缰绳,声音平静。
宁雪率先跳下车,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院落:“咦?比想象中干净呢。”
确实,院中青石地面虽然有些年头,但明显刚被清扫过。几株老梅树下还摆着新添的石桌石凳,桌上放着一套素雅的茶具。
秦淮作为青云宗的接待人,在看到众人到来时的模样,心里不经打量着这群衣着朴素的修士。他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轻蔑。
“诸位逍遥宗的道友远道而来,辛苦了。”秦淮漫不经心的拱手行礼,声音温和有礼,却在看到他们身后的老牛破车时,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乡巴佬”做牛车进城没见过世面一样,东看西看的。
秦淮引着众人往院内走去,脚步不紧不慢,却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既不失礼数,又不愿与他们太过亲近。
“这处静心院虽不比其他客院宽敞,”他语气平淡,目光却扫过众人朴素的衣着,“但胜在清净。想必诸位平日里修行,也是偏好这般简朴环境的。”
宁雪好奇地伸手想摸一摸回廊上雕刻精美的栏杆,秦淮立即轻咳一声:"这是上好的紫檀木,经不起..."
话未说完,余名溯已经懒洋洋地靠在了栏杆上,还故意晃了晃身子。
秦淮眼角一跳,强忍着没再出声。
叶子煜笑眯眯地问:“道友,不知其他宗门都安排在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