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中午,云歌子外出回来,脚步刚来到走廊,听到临近大门的茶水间正在聊八卦,还是不堪入耳的黄谣,被扒的对象就是秦兮悦。
今天,秦兮悦又被高天明“赶”下去做活动执行了。
昨天才点过她,她还是当了耳旁风。
一番好心好意,人家根本不领情。
果然是“脑子不灵光”,这么上赶着给别人当免费劳役!
而且她的脚还崴伤了,都不知道是否完全康复,有必要这么拼吗?
云歌子真的很生气。
“旦总为什么说她卖呀?我看秦兮悦做東山项目,还不错呀?”一个女声发问。
旋即,一个浓浓嘲讽的“切”声,刻薄又粗磁的女声:“还能是什么,我听说,秦兮悦跟那个郭部长有一腿。
她长得那么漂亮,动动眼,是吧,就能把男人勾得五迷三倒。不光是郭部长,还有好多好多客户,也都非秦兮悦不谈。
在公司里,就是很好的证明啊,刘玄,你看,你们高总,不就是被她勾引得牢牢的吗,谁知道背后她怎么发骚呢。
我还听说啊,她也爬过盛总的床,她就是靠睡男人,才住得起金鼎佳苑的。上个月,不就闹过一回吗?
那个客户老婆闹公司来,人老婆怎么说的,说她就是小三,故意微信勾引客户,还去开房啪啪…,咦,真是个婊子!”
云歌子听得眉心皱紧,什么乱七八糟,她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关于客户这茬,这是第三次听到了,之前都没放在心里,只当是嫉妒的污蔑之词。
现在,他也着实好奇,秦兮悦怎么就招惹到客户,还惹人老婆闹公司来!
那个刻薄又粗磁的女声刚落下,紧接着一个男声开始啧舌感叹:
“金鼎佳苑啊?那可是容城最高档的小区哦,五六万一平,一般人根本买不起,能在里面住的,都非富即贵,。”
一个稍微成熟点的女声,接过男声的话茬,声音看似中立的叙述,却掩不住浓浓的嘲讽:
“是啊,那里的房子一千万起步,她才23岁啊,上班才一年多,听说她还是单亲家庭。
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哪来那么多钱?而且,听说她之前就是跟老板睡觉,才拿到的工作机会。
要不然,你们想啊,那时候她才21岁,又没有工作经验,怎么就能进到那么好的一家公司?
我还听说啊,她天天跟着老板,出入高端酒会。那个老板都五十多岁,能当她爸爸了,还有家有老婆有孩子的。
秦兮悦知三当三,在那老板身上不知道捞了多少,听说还生了私生子。不止勾搭老板,还在外面勾引有妇之夫。
结果被老板娘发现,找人把她狠狠打了一顿,最后被迫离职,不然你们以为她的伤疤是哪里来的?”
跟五十多岁的老板睡觉?天天出入高端酒会?私生子?小三?被人打?被迫离职?伤疤?……
这都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信息,都在一锅炖?
但是…,等等,21岁,不是去京城前吗?
所以,去京城前,她还有过一份工作,但是名爵4S店的简历上却没写。
难道她去京城另有隐情,是因为和前老板事情东窗事发,才离开的容城?
难道她身上的新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吗?
这样说来,那个周顺仁,似乎就符合这些条件…
云歌子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不是,秦兮悦私生活这么不堪,那旦总为什么还招她来M.C呢?我看旦总也很欣赏和器重她啊,一进公司就让她做了部门代理主管,这实在说不通啊?”这个声音稍微理智点。
先前那个刻薄又粗磁的声音,又是“切”的一声,好似和秦兮悦有深仇大恨般,极尽所能挖苦道:
“这有什么说不通的,她会装白莲花呗,你看平常都装的柔柔弱弱,实际上比潘金莲还臭不要脸。
既当婊-子又立牌坊,潘金莲都没她那么能装逼。旦总那是欣赏吗?纯粹是看盛总的份儿,好不好?
放外面,谁理她啊?!你没看这一个多月旦总都在疏远她吗?哼,什么广告西施,爬床西施还差不多!”
就属这个声音最恶毒、下流,听得云歌子都想冲进去暴揍一顿。
“小熙,别这么说,人家可是读哲学、诗歌、看英文书的人。”这个声音的尖酸刻薄也不相上下。
“切…,玟静姐,装逼,装逼(刻意夸张加重的“逼”字的音调),懂吗?爬床爬多了,下面空了,总要装一下,不然走路都漏气…”
又是那个刻薄又粗磁的声音,阴阳怪气的恶骂,引来一众人的阵阵讥笑。
怎么会有这么下流龌龊的女人?比温嫣然还恶心!
云歌子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再也听不下去了,脸色骤然阴鸷,裹挟着一阵阴风就旋进了公司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