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爸爸答应我，如果我考试拿到一百个一百分，他就不再做坏人，回来和我还有爷爷一起住。我很想他回来，所以用功读书，哪都不去玩。他要我做的事我都做完了，我只要他做一件事，他都没有做。”万长胜撕开一百分的试卷丢进铁炉燃烧，嘴巴不开心的嘟着。

坏人？

火光印照在万飞的脸上，他不解的问相认不久的侄女，“阿胜，你爸爸是坏人？”

万长胜直接把报纸拿过来，“叔叔，你看。”

这是昨天的报纸，吉隆坡的港报。

‘械劫主犯，越押逃走’

大头照为万长胜的爸爸——万阳。

看着上面的照片，万飞记起今早刚来吉隆坡时，他遇到的一起绑架未遂案件。

主犯……就是这张脸。

他是……哥哥？

万飞震惊过后又问侄女，“阿胜，那你妈妈呢，怎么没见她？”

“妈妈……”万长胜呢喃着。

她对妈妈的印象，仅存在于模糊的幼年记忆里，更多的是从照片中拼凑出妈妈的模样。在那几张微微泛黄的照片上，妈妈笑容温柔，眼神里满是慈爱，似乎藏着无尽的爱意与关怀。

万飞马上意识到，他素未谋面的嫂子怕是已经……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果然。

“抱歉阿胜。”

万长胜摇摇头，“叔叔我没事，爸爸和爷爷告诉我，妈妈是个英雄，她是救人牺牲了生命。妈妈很好很好！”

万飞笑着摸了摸侄女的脑袋，“嗯，阿胜的妈妈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英雄！”

只是，如果嫂子还活着，他哥哥大概、不，是一定不会做坏事的。

……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张玉芝好似习惯了突然的‘睁眼变’。

她手上还拎着一个纸袋，打开看了看，是两个款式相同但颜色不同的电动剃须刀，还有一双粉色的学步鞋。

送人的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