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来找您商量上次还债的事的,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关,叫我关老就行”,他打开门,引边歇语进去。
他没有询问溱洧为什么没有一起来,大概是从周围的人口中听说了她的消息。
两个人依旧坐在靠窗的桌旁,桌上依旧放着边歇语之前吃过的果脯,果脯的香味飘来,让人的心情好了。
“这是契书,我负责还清你欠贺言远的债务,而我要你制作果脯的秘方,之后会把它投入商业制作,进行盈利,你可以看看也没有什么想要改动的地方?”
“没有问题。”
契约落成。
边歇语把银票直接交给关老,关老则把写在纸上的制作方法递给边歇语。
“溱洧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关老状若无意地问。
“溱洧……她已经走了。”
屋内陷入了一片静寂。
关老叹息一声,告诉了她另一个视角下的两个人的故事。
走入异化内的溱洧没有死亡,但也受了重伤。当时的三个人里,有另一个人也走进了异化,那个人就是何以年,不过,应该叫当时的他贺翊念。
其实,当年星象异常时,贺家并非出生了贺言远一个孩子,还有另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名字是贺翊念。
只不过,在当时所有人都在探讨着贺家子出生时的不祥之兆时,只对外公开了贺言远的名字。
“你觉得,贺家当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像是……被推出来吸引注意力的挡箭牌。”
事实也正是如此,贺言远与贺翊念明明同为贺家双生子,但待遇却截然不同:贺翊念享尽荣华富贵,贺言远则像边歇语在原著中看到的那样,苟且偷生……
“你以为只有你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吗?”
在那段时间里,贺言远曾经无数次地羡慕甚至过贺翊念:明明都是父母的亲生子,凭什么贺翊念被区别对待,而他只能像一只野狗、像一只老鼠一样,永远待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贺翊念被推入一片黑色的雾气里,出来后神志不清、浑身是血,平日里锦衣华服也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那是异化实验,只是觉得恐惧。
直到有一天,他又偶然路过,看到了三个人:贺翊念,浅月,和正在自己走向异化的溱洧。
而这里还有第四个人的气息,他陌生又熟悉的人的气息:他们的父亲。
最后,他看到贺翊念走进异化,将那个女孩抱了出来……可奇怪的是,当贺翊念走出异化后,浑身上下居然没有一处伤。
“你还要告诉她多少我们三个人的事?”
贺言远就像之前一样,无声无息地从角落中冒出来,边歇语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
“以合作伙伴的关系出发,我只问两个问题:第一:酒楼园林里的异化,是贺翊念与他身后的贺家做的吗?第二:你对贺家与贺翊念是什么态度?”
如果真的是如此,她之后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危险,她灵力的净化能力是她赚钱的最重要的方法手段之一,只要她想要赚钱,势必会与贺家发生冲突……所以,贺言远的态度至关重要。
“我想除掉贺家。”
“那贺翊念呢?他对你的态度可并不友好。”
边歇语看得出贺言远的犹豫,犹豫是正常的,她知道,贺言远的性格从来不像书中黑化的那样残忍暴戾。虽然她欣赏贺言远即使被不公对待,面对自己曾经嫉妒的人也能有如此高风亮节,但不代表她也可以和他一样。
贺言远没有回答。
“那么,师兄,我们的合作可以到此为止了,结账吧”,她掏出曾经和贺言远结下的契约,“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就什么时候来找我继续我们的合作吧。”
贺言远并没有挽留,只是在契约上注入了自己的灵力,签下了股份转让的手续。
至此,边歇语成为了继浅月之后的,风华酒楼的最大持股人。
今天,她穿了一袭青囊门派的青衣,打开门后,她听到了树林里传来的第一声蝉鸣。
春天结束了……